躍,跳進了水中!
冰冷的池水蔓延在周身,她卻屏住呼吸,打算沉下去。
卻在這時,辛子闌也跳了下來,一把抓住她的雙臂,將她向岸邊帶去。
“辛子闌,你做什麼?”黎夕妤雙眉一蹙,努力地掙扎著。
辛子闌卻死死地抓著她,目光幽深,沉聲道,“小妤,你清醒一點,我方才已將水下所有可隱藏玉簪之處都尋遍了,確是無果!”
“我不信!”黎夕妤繼續掙扎著,“辛子闌,我當初眼睜睜看著它被扔進水中,怎會說沒就沒了!”
“你可知今日距那夜時隔多久?”辛子闌雙眉一凜,不停地發問,“你可知這期間多少人曾來過此處?你又如何確信,當初那人扔了玉簪後,便不會再將它撿回?”
黎夕妤被問得怔住,辛子闌便趁機將她帶上了岸。
好在方才跳水前他又將外袍脫了,此番立即便披在了黎夕妤的肩頭。
“小妤,”辛子闌雙手搭在她的肩頭,凝望著她,認真地說著,“我知道那玉簪於你而言十分重要,故此我不會攔著你尋找它的蹤跡。可你聽我說,它絕不會憑空消失,如今必定在某個人的手中。而我,我會幫你一起尋找,總有一日,我們會找到它!”
聽著辛子闌的話語,黎夕妤眨了眨眼,任由水滴自面上流淌,一顆心卻漸漸平靜了。
辛子闌說的沒錯,那是一件看得見摸得著的物事,絕不會憑空消失。
興許,當真是被有心人給撿了去!
思及此,她也凝望著辛子闌,而後重重點頭。
“眼下我們必須迅速趕回軍中,你前些時日才感染了溼氣,今日又跳了水,若再耽擱,傷勢怕是要復發了。”辛子闌說著,攬著她的肩頭,帶著她向外走去。
先前她只顧焦心,而眼下離開時,方才發覺頭昏腦漲,渾身乏力。
故此這歸途,她是絕無可能再一人駕馬。
辛子闌帶著她上了另一匹馬,快速奔了出去,陌央則在後方跟隨。
冷風呼嘯,吹得她渾身顫抖,忍不住向辛子闌靠近。
回到營中後,馬兒徑自跑向馬廄。
而黎夕妤卻一眼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默立在馬廄前,冷冷地望著他們。
“籲……”
辛子闌喚停了馬兒,隨後將黎夕妤帶下馬,他則兀自牽了馬,進了馬廄。
黎夕妤便站在司空堇宥身前,渾身溼的透徹,卻有些不知所措。
“少爺……”她出聲喚道,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更不知司空堇宥為何會站在此處,他可是在等她?
“明日啟程,隨我前往京鄉。”他突然開口,話語冰冷,似是有些憤怒。
黎夕妤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心下卻有些疑惑,便問,“少爺,我們要去古陽國?莫非是敵營?”
京鄉,乃是古陽國邊境之城,與蠻州相鄰,敵軍大營便坐落在京鄉城中。
“我們不去談判,此行只為遊山玩水。”卻聽司空堇宥如此道。
遊山玩水?
一時間,黎夕妤更加疑惑了。
她知道,以司空堇宥的將軍身份來看,他必然不會耗費大把時光去遊山玩水。況且,京鄉城只是邊關之城,即便有山有水,也斷不是風光秀麗之地。
故此,司空堇宥此行,必定還有別的目的。
然他此時不說,她便也不會開口詢問。左右她都要跟隨他,到時他這葫蘆裡賣了什麼藥,她總會一一知曉。
“今日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們便啟程。”司空堇宥又道,先前的冰寒褪去了幾分。
黎夕妤立即點頭,乖乖應下了。
“阿嚏!”可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