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妤,不得不承認,你這匹小馬駒,實在是聰慧極了!”辛子闌忍不住開口誇讚著,臉上掛著笑。
聽了他的讚賞,黎夕妤不由伸手拍了拍陌央的腦袋,輕聲道,“陌央,你可是我的救命恩馬,我日後定會好好待你!”
似是聽懂了她的話語,陌央竟晃了晃腦袋,回蹭著她的手掌。
這一路,二人二馬不急不緩,於半個時辰後,到得青山腳下的那座宅邸。
日光下,這座宅邸顯得愈發壯闊,一眼便能瞧出它的奢侈華貴。
也不知那甄劍是如何尋到這處風水寶地的,然建造出如此巍峨的一座宅邸來,必然是花了不少錢財的。
如此一來,黎夕妤倒是有幾分明瞭了。
當初那仇高義當街搶掠百姓,想來類似於這般的惡事,甄劍手下的兵也時常做。
可若僅僅只是搶奪百姓,怕是無法建出如此壯觀的宅子來。
那麼,還有一種可能,便是甄劍擅自挪用了朝廷發放的軍餉!
思及此,黎夕妤也不知哪來的怒火,竟猛地推開了身前的府門。
可她踏入府中後,望著偌大的宅院,卻有些呆怔。
她只是在這府中的池塘裡沉溺過,卻不曾見過府中別處的景象。故此,她不知該走向那條道路。
卻在這時,辛子闌一把拽過她的手臂,拉著她踏上了右側的青石地板。
她卻立即抽回了手臂,默默跟隨在辛子闌身後,不喜他這般的觸碰。
辛子闌在前方引路,穿過了一進又一進的院落,穿過了一條迴廊,終是到得這府邸的花園。
陡然間,周遭景象立刻變得熟悉起來。
她瞧見了假山亭廊,瞧見了花草樹木,同時也瞧見了那片池塘。
到得池塘邊,望著一汪池水,黎夕妤咬了咬牙,竟作勢便要往下跳。
卻突然,她的手臂再度被人拉住。
辛子闌拉著她向後退了幾步,自己則迅速脫了外袍,而後便一頭扎進了水中。
“辛子闌!”黎夕妤一驚,連忙出聲喚他。
片刻後,便見辛子闌浮出了腦袋,回以她一個大大的笑臉,“小妤,你是女孩子,又有傷在身,靜心在岸上候著便是。你放心,這玉簪,我來替你尋!”
辛子闌說罷,立即便沉了下去,水面上散開一道道波紋,在日光的照射下泛著點點光芒。
黎夕妤的心輕輕一顫,卻撿起了辛子闌扔在地上的外袍,緊緊攥在手中。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黎夕妤始終望著水面,隱約能夠瞧見水下辛子闌的身影。
“辛子闌,你可還受得住?”黎夕妤有些擔憂,便揚聲問道。
也不知水下的辛子闌是否聽見了她的聲音,總之他遲遲不肯浮上水面。
黎夕妤不免有些焦急,於心下回想著那夜玉簪被扔進水中的景象。
那時戴面具的人站在這岸邊,並未大力甩手,故此那玉簪應當不會沉去太遠才是。
就在這時,突然水聲大作,辛子闌浮出了水面。
“辛子闌,如何?找到了嗎?”黎夕妤面露期冀,緊張地問。
辛子闌正大口喘著粗氣,面色漲得通紅,卻是輕輕搖了頭。
“小妤,你可記得玉簪墜落的大致範圍?”辛子闌問。
見他搖頭,黎夕妤只覺莫大的失落湧上心頭,“辛子闌,若我不曾記錯,那玉簪應當就墜落在附近,不會太遠。”
辛子闌聽後,卻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興許是它隨著水流漂向了別處,我再去別處找找!”
他說完,便又沉入了水中。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黎夕妤的一顆心,卻越沉越深。
直至辛子闌第十六次浮出水面,而後上岸,黎夕妤終是一個趔齟,險些跌倒在地。
這怎麼可能!
眼前的池塘雖大,卻四周環繞,並非活水。
且那玉簪既是被扔進池中,便不該尋不到才是。
“小妤,我找遍了,不曾見到玉簪。”辛子闌喘著粗氣,“該不會是被人取走了?”
黎夕妤聞言,卻是如何也不甘心,“辛子闌,你說它可會滲入泥土?再或者是被水草纏著了?”
黎夕妤說著,將手中的衣物塞進了辛子闌的手中。
辛子闌便一邊穿衣,一邊道,“我有特別留意,並未……”
“噗通!”
辛子闌正說著,黎夕妤突然縱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