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為了明天好讓女人見人也許是他沒有吃晚餐,沒有什麼力氣也許是情人還在大獄裡,他沒心情,打了幾下停了手,頹然的回到內臥,一個人悄無聲息的躺在床上,視窗的月光透過高大的樹木照進來顯得隱隱綽綽,他陰沉的臉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第二天中午時分,辛大民夫婦被接到了郡王府,一對市井最低層的夫婦走進富麗堂煌的郡王府,都不敢伸腳踩地,生怕弄髒了比自己床還乾淨的石板路。
辛大娘一隻手死死拽著自己男人的衣角,頭低著都不敢看周圍,辛大民也好不到哪,可是婆娘不看路,他總得看路吧,一邊害怕著,一邊領著自己婆娘跟著門房小廝進了景瀾院。
童玉錦已經畫好了初稿,只等辛大民夫婦過來再修改一番。
辛大民看到熟人,一口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叫道,“小恩人,你找我們兩口子?”
“啊,你們來了,路上還好吧!”童玉錦笑著站起來迎接他們。
“好,好,坐了官家馬車來的!”辛大民緊繃的臉終於鬆了下來。
“那就好!”童玉錦招呼兩個老人家坐,可惜兩個老人家不敢坐,生怕弄髒了椅子,她笑著把兩個老按到椅子上,“大叔,你們都是我請來的客人,不要拘緊,坐吧,美珍,給大叔和大娘來點茶水和點心!”
“正在弄!”美珍笑回道。
“好!”
童玉錦和兩個老人聊了一些小垛村的事,瞭解到爺奶和兩個伯伯家一些情況。
“本來,你大伯和二伯見我們來,要陪著我們來,我沒讓,我想著,又沒什麼大事,我們來一趟就行了,你說是吧,小恩人!”辛大民很實誠,有什麼說什麼。
“對,大叔說得對!”童玉錦心想,這兩個伯伯怎麼還不死心,還不安心過自己的日子,得找個機會跟爺、奶說道說道。
童玉錦等兩個老人喝了茶水、吃了點心後,才把畫稿拿出來讓他們看看那個地方不像。
辛大民看著畫像,指著畫像結巴的說不出話來,“這這”他們不知道後世有拍照這種神奇的事情。
辛大娘吃完點心後,緊張不安的心好多了,她先開口了,“娘哎,這太像了,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童玉錦問道:“沒有不妥當的地方?”
辛大娘說道:“要說,就是眼睛不太像”
童玉錦懂了,因為自己看到的人,已經死去兩三日了,沒有看到她的眼睛,這是她猜測著畫的,“那大娘,她的眼睛像誰?”
“說不上,她是單眼皮,卻很水靈,白仁黑珠看上去很好看!”辛大娘回憶說道。
“哦,大娘,你慢點說,我來畫畫看!”童玉錦坐下拿起畫筆對辛大娘說道。
大娘邊說,童玉錦邊在草稿紙上畫了五雙左右不同的眼睛,讓大娘挑最像的那個,挑好後,把它畫進整副畫裡面,這下大娘點頭了:“簡直一模一樣!”
“要不要再修改?”
“不要,很像樣了!”
童玉錦笑道:“那好,我們再來畫那個孩子!”
“好!”
大概花了一個時辰,童玉錦就畫好了,她為了查案方面,又多畫了幾幅,送辛大民夫婦過來的侍衛帶著幾副畫回了開公國府。
於文庭拿到畫後,讓人給了京兆府,“對京兆府的人說,趕緊去淮東帶鄒潘進所在的村進行確認,一旦確認,把村裡的里正帶到京兆府,費用由官府出。”
“是,先生!”
鄒潘進舅哥計平方見京兆府遲遲不放人,想派人到京兆府打點,可惜姓沈的不是自己爹這一路的。他找到了京兆府推官問道:“怎麼回事?”
推官付雙全回道:“回計公子,辦法我已想了,也讓姓沈的把潑皮提到京兆府,按道理,潑皮提供不出證據,京兆府就應當放人,可是夏候爺對案子咬著不放,不知是什麼意思,按道理,不就是掐死扔河裡嗎,何至於這樣緊盯著不放?”
“是啊,什麼意思呢?”計平方心裡有些隱隱的不安,“我已經問過他了,人確實不是他掐死的!”
“啊那”付雙全聽到這個答案倒是非常驚訝。
計平方陰測測的冷哼道:“至於是誰,京兆府有本事自己查去!”
“是,是”付雙全小心的回道。
京兆府大獄
既不提審,也不放人,鄒潘進蹲在大牢裡,篤定的心有些不確定了,難道夏琰正如外界傳言那樣是個黑麵閻羅?可是自己根本沒手動手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