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面的妻子和兒子,他能拿我怎麼辦?不僅如此,他們指認我有前面的妻子和兒子都困難,那他們遲遲不動手,意欲何為?
童玉錦不緊不慢的坐在中山郡王妃身邊學著管家理事,經過十多天,她已經摸到一些門道了。
郡王妃處理時,她也會在心裡按著自己的方式處理,然後跟她相對比,對比看自己的不足之處,並且在不足中找出原因,她發現很多不足,是自己和這個時代的觀念差異造成的,一個事情她認為這樣是合理的,但是郡王妃卻以另外的方式處理,而且處理過後,果然有效制止了事態的發展,她明白了,這些僕從的奴役心裡已經深入骨髓,一方面既依賴於主家,另一方面又想趁機撈油水,或是小貪小摸,總之不讓人省心,她在心裡把這些跟現代公司管理模式相融合,找到共通點,以減少事情的複雜度。
不知不覺中,誠嘉十六年的第一場冬雪來臨了,它既沒有酷冬下雪般氣勢洶洶,也沒有隆冬時的雪綿延不絕,每一片雪花都很輕,輕的感覺不到它的重量每一片都很清晰,清晰到可以看清它的冰晶體,從天空中傾斜而下,如鵝毛、像柳絮,又或者似蒲公英的種子,一朵朵,一簇簇,飄飄灑灑,或是落在建築物上,或是鑽進行人的脖子,慢慢地,天地一片蒼茫,彷彿被裹上了一身潔白的素裝。
下雪的天真美啊!
京兆府
鄒潘進終於被提審,上了公堂,當他看到自家村裡的里正時,著實愣了一下,倏得一下轉頭看向沈廷鋒。
老村長見鄒潘進帶著哭腔說道,“進子啊,今年村裡大焊死了很多人,你那大女也被餓死了,你的妻兒已經不知所蹤,村裡難啊”
沈廷鋒端坐在正堂之上,威嚴的說道:“鄒潘進你還有何話可說?”
鄒潘進跪在公堂之上,仍然很鎮定:“還請大人明示!”
“好一個明示!”沈廷鋒看著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鄒潘進,對著邊上的衙差叫道,“來人,上畫像!”
“是,大人!”
兩衙差唰得一下各自開啟了手中的畫像,一婦人,一男童,如真人般栩栩如生般出現在眾人眼中。
鄒潘進瞳孔緊得比針孔還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畫師,竟如真人一般,他看了一眼跪在堂上的里正,知道自己已經無處可辨,伏身低頭說道,“這是學生曾經的婆娘,不過,我已五年前休了她,大人在哪裡看到她!”
“鄒潘進,夏候爺親眼所見,你婆娘屍身陳在望亭河灘之上,你不必再狡辨,你也無可狡辨!”沈廷鋒兩眼緊盯著鄒潘進,意思是說,人證都有,你還狡辯什麼。
鄒潘進拱拜說道:“是,大人,他們確實是我前妻和兒子,還請大人為她們做主!”
“你這話何意?”沈廷鋒生氣了,聲音高了。
鄒潘進不急不慢的說道:“請大人為他們伸張正義,找出害他們之人!”
“你竟還敢狡辨!”
“學生沒有做過的事,學生不會認!”
沈廷鋒看著篤定的鄒潘進陷入沉思,難道人竟真不是他殺的?
案子再次因鄒潘進的不認罪而陷入死衚衕。
於文庭聽到沈廷鋒的陳述後,簡直不敢相信,“你說里正來了,他只承認那一對母子是他曾經的妻兒?”
“是,先生,你看”
“這麼簡單的一個案子,是個人都能看出,是此人貪慕富貴榮華而殺了自己的妻兒,可是卻沒有人能證明他殺了人,而讓他逍遙法外?”
“是,大人,他身邊的人,包括李旺來,我們收集到的有用資訊並不多,沒有人能證明就是他殺了妻兒!”沈廷鋒也頭疼不以,花了這麼多人力和物力竟然毫無結果。
“還真是有意思!”於文庭捋著鬍子想了一下說道,“行了,我會把你的回稟的告訴候爺,但是人暫且先不放!”
沈廷鋒說道:“先生,我們關押他,已經超過時間了!”
於文庭伸手製道:“再等一下,等我見過候爺後再說!”
“好,請先生儘快!”
於文庭把這一件很簡單的案子再次跟夏琰說了,夏琰也覺得不可思議,“難道就因為他是計成儒的庶女婿,所以不害怕被屈打成招?”
“也許!”於文庭點頭。
夏琰頭疼了:“沒有什麼能證明是他殺的人?”
於文庭搖頭:“沒有,潑皮李旺來是在城門外接的馬車,當時人在裡面就死了,他就把人拋在了三不管地帶的河灘!”
“還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