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自己已經生活在別處——生活之外。
就在我點菸的時候,她打來了電話,很愉悅的心情:“我的答辯已經圓滿結束,晚上一起吃個飯吧,我爸爸訂了一個包間。”
我知道這不併是在徵求意見,只好答應了。
要面對的終究會面對,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她爸爸在國力仁和附近訂了一個包廂,我趕到的時候她正在外面等我。然後我們一起上樓,我的手一直在出汗,緊張的厲害,於是我就拼命想象東床快婿王羲之的豪情場面。在進入包廂之前,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的頭抬得高高的,並微笑著稱呼:“叔叔好,阿姨好,姐姐好。”感覺自己像是要賣匯仁腎寶的銷售員。
他們也都紛紛點頭,看上去蠻和善。然後我就坐在了燕歌和子歌中間,正對著她的父親,那個軍人。
喝茶的時候,他就一直在觀察我,好像我就是敵方卡哨。“你家是山東的?”他的聲音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洪亮。
我畢恭畢敬的回答:“是的,長官。”
“哈哈,蠻幽默嗎。我有好多老朋友在山東的,現在想起來有好多年沒見呀。”他滿是感慨,但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就笑了。
燕歌就問他為什麼笑,他看看我們:“你們不知道,我的一個老夥計,從前在山東拍《南征北戰》的時候,扮演國民黨士兵。為了使他們在渡河時更狼狽,看上去更萎靡不振,導演就真的把他們餓了一天,結果出來的效果非常好。所以呀,一看到那個鏡頭,我就想起他來。好像是在山東沂水還是什麼涑河畔?”
我就告訴他,那條河應該是涑河。原來的時候非常的寬,但現在正在整修中,景色也比原來美麗多了。燕歌就吵著一定要我帶她去看看,我點頭答應。
我小聲詢問她答辯的情況,她說當時緊張死了,渾身發抖,站在上面幾乎窒息,大腦一片空白。雖然很慘,但還是勉強過關。子歌就在那裡說:“少聽她嚇唬你,沒那麼誇張的,到時候你肯定也沒問題。”
然後她媽媽就問我是否明年畢業,畢業之後的打算。
坦白說,我還真的不知道明年,甚至明天會做什麼。但我還是順著她的思路說:“今年好好讀書,寫論文,早作準備。至於以後的工作,可能會去南方吧。”燕歌感覺我的回答還算不錯,偷偷對著我笑。
天方夜譚
我以為南方人的酒量應該很一般,即便是個軍人。結果,我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很厲害。只要是軍人,就能喝酒,或者說都敢喝酒。
我看到他父親當時一口一杯的樣子,自己感覺有點害怕,因為他喝下去後並沒有任何難受的感覺。看著他那麼豪邁的樣子,我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好奉陪到底。
本來她媽媽勸我少喝一點的,但是卻被她父親一把攔住:“男人嗎,喝酒還能成問題?”
對,為了證明我是男人,為了證明她父親說的話的正確性,我拼了——捨命陪君子。
最後,那個熊樣!
燕歌一直埋怨著我,可是我已經有些聽不清也看不清,甚至不記得怎麼回的寢室。
第二天早上醒的很早,感覺好口渴,好難受。走出去的時候,外面還灰濛濛的,我半眯著眼在地攤上喝了一碗豆腐腦,一碗稀飯。這時候才感覺胃裡好了一點,為了安全起見,我又喝了一碗稀飯。然後回到寢室,坐在桌子前,看著鏡子裡的模樣,發呆。
怎麼也記不起喝完酒後的情況,我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大家如何離去。只是感覺一些影像晃晃悠悠,抓不到,很模糊。
但是後來,在大家的言論下,我知道了那段所我忘記的記憶。
大家那個時候正在寢室裡打撲克,結果沒有聽見敲門聲就衝進來幾個人。大家愣神的那一刻後,發現走在前面的是個軍官,後來進來的那個也是一身軍裝,背上揹著一個人,正胡言亂語“喝得痛快,不要離開我”之類的話。然後那個軍官問哪個是我的床鋪,大力神膽怯的指了一下。軍官就爬上去,接過我,把我放在床上,替我蓋好被子,然後就離開了。
結果大家的牌局也就很快散掉,好似受到了驚嚇。大力神走到門口看了看,發現那兩個軍人真的已經離開後,就迅速爬上我的床頭,搖著我的頭問他們是誰。結果,我什麼也沒有說,不過,卻吐了他一身。
他們講完後,我怎麼也不敢相信,以為大家在合夥欺騙我。大力神就惱怒的說:“你看看外面,我洗的衣服正掛在那裡呢。”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