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再習慣上街,而她也為自己的論文忙碌。只不過偶爾的,在某個夜晚,我們會在有風的街上走一段路,隨便談談。
對愛情,我開始感覺厭煩。甚至有一次,真的想對她說“我們分手吧”,可是我又怕她再次受傷害,而且也沒有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可以不掉眼淚的藉口。
我不知道其他人在戀愛的時候是否也有過類似情況,感情突然就停止不前,沒有了最初的激情,也沒有勇氣繼續走下去,好像一切都索然無味。
我一直想找其他人談談,但是放眼望去,每個人都在沒心沒肺的活著。而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我給原來的老大打電話,他就說:“沒什麼的,時間或許會給你們答案,其實用不著為大家都不知道的未來擔心。”
是的,我所見證的很多,都會在時間的流逝中得到洗禮,可我不知道我們是沙子還是珍珠。
我們已經不再談論以後的生活,只是在一起,慢慢的走,輕輕的談,簡單的擁抱。但我知道,她不會放手,至少現在不會。
我們都開始變得消瘦,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聚會時,他們說我們越來越有夫妻相。大家都喝了很多,夜深時她扶著我在路邊嘔吐,並使勁的拍我後背,直到我吐的乾乾淨淨,淚流滿面。
我有氣無力的說:“今後再也不喝酒了。”
她開玩笑的說:“要是再喝,就讓你被酒淹死?”
我們笑了,手握在了一起。
“陸越,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我吻著她的淚,鹹鹹的。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欺騙或者謊言,總之,我們就在相互的承諾里重新找到快樂。一起逛街購物,坐過山車,看球賽,聽演唱會。
而那個要分開的季節,也在我們不在意的時候臨近了。
南方
那天早上猛然醒來,我的頭還是很痛。看著樓下碎了一地的啤酒瓶,感覺良心上很過意不去。
吃早餐的時候,一個人感覺很無力,四下觀望著過往的成群的男女,一直到福建仔走過來,告訴我:“今天研三畢業論文答辯,班上通知每個人都要到,誰缺席的話要他好看。”
我有氣無力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就想知道:是否她也開始進行論文答辯了呢?但是她沒有告訴我。我看了看電話,並沒有勇氣打過去。
整個答辯的場面看上去很嚴肅,每個人都很緊張。而我們之所以會參加,無非就是看看究竟是一個什麼程式,至於其他的就要看個人的臨場發揮了。
有一些師兄的答辯確實很不錯,有一些可能差一點,但是隻要能自圓其說,導師也就沒怎麼為難大家。好像是有驚無險、皆大歡喜的結局。
我突然發現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就是當女生進行答辯的時候,導師往往很少提一些刁鑽的問題。而且當看到女生因為回答不上來問題感覺要哭的時候,導師就會說:“這個問題你下去再思考思考吧。”然後她就答謝下去,也就沒有了下文,就這麼結束了。
說實話,有一點羨慕。但是,不知道燕歌學校的老師是否也會這麼好。我還是放心不下,中午的時候,我沒有吃飯就直接去了她們學校。
她在學校門口等我,然後告訴我她們明天才開始答辯,但是她不想要我參加,怕自己緊張,而且她的父母到時候也會去。
我沒有再說什麼,也習慣了,甚至感覺不見他們更好。我開始有些搞不清自己的心態了。
下午的時候,我沒有再去看答辯,而是一直在寢室睡覺。晚上隨便吃了點東西,熬夜看球賽。
凌晨時候她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說怎麼也睡不著。我就陪著她說話,一直到那邊沒有了任何聲音。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夢見我們生活的很幸福。
早上下了一場雨,寢室裡面只有我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象,思緒亂飛。
我想起了小時候上學的時候,下雨天裡自己會飛快跑回家;中學時候會和可欣共用一把傘站在路邊;大學時候會慢慢走在雨中,什麼也不遮掩;而現在,只是坐在屋子裡面,雨水之外,靜靜的觀望。
我沒有胃口吃午飯,就一直躺在床上,隨手翻看雜誌。他們幾個回來之後,各自講說著答辯現場所發生的奇聞趣事。我也沒有有興趣聽,戴上耳機,在音樂聲中睡去。
我不記得做了什麼夢,醒來的時候卻感覺很難受,口有些幹。呆呆的坐在床頭,兩腳搭在那裡,不知道自己是要下去還是繼續躺下。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