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當時我喝醉了,燕歌的父親就把我送回寢室,當然揹著我的是他的司機。
我唯一希望,當時並沒有其他人看到我的那副德行。
中午的時候,燕歌來了,帶來很多水果。看到我還是那麼有氣無力,就笑了:“怎麼著,還敢吹牛嗎?見到高人了吧?”
我就趴在床上,軟硬兼施的向她詢問昨天晚上在我回寢室之前發生的事情。
當時,她的父親感覺我的酒量也可以,就敞開懷和我拼了起來。燕歌和媽媽也不敢勸說什麼,就任由我們自由發揮。結果,以我的慘敗告終。
但是我也有收穫,燕歌后來告訴我,她爸爸很欣賞我的直率和勇氣。我聽了之後,就對著她說:“我當時的表現還是可以吧?”
“你呀,無敵!”
我想笑,但是感覺沒力氣,就僵在那裡。燕歌塞給我一個桔子,不懷好意的說:“晚上,我請你喝酒吧!”
我當場暈倒。
晚上,醒來,我和她寢室的一群女生以及她們的男朋友在鐘樓附近的真愛唱歌。幸好大家喝的只是飲料,但是燕歌還是把我的糗事告訴了他們,大家哈哈大笑,並紛紛表示以後一定找機會和我拼酒,我欣然允諾。
大家一直唱到很晚才散去,我在熱鬧的街頭送她回家。她在上樓之前,一直看著我:“傻小子,回去睡覺得時候記得閉上眼睛。”
我的心情比較舒暢,一時高興就一路走了回去。街上的行人還是很多,天氣很熱。但這些,對我而言,並沒什麼感覺。
我只是想把握住現在,即便今後分開了,我還留有美好的記憶。如果我們以後還能在一起,年老的時候或許會想起,會微笑,會繼續彼此相愛。
我終於去她家做客,或者說應該是幫她收拾衣物,因為她開始準備去上海。她把自己喜歡的所有東西都裝好,然後讓託運公司帶走。她說自己最喜愛的是我,可惜託運公司無法將我打包。
本來她應該和姐姐一起回上海,/炫/書/網/整理房間、調節心情、迎接新的開始的。可是她說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就讓姐姐一個人先走了。我知道,她捨不得的是我,因為我還在這裡。
幾場簡單的考試之後,我放假了,她也很開心。我們買了去煙臺的火車票,一路上她很興奮。我告訴她,當初並沒有直達煙臺的火車,後來幾個在西安上學的學生畢業後,進入了人大,就提議修建這麼一條鐵路,於是我們才會這麼方便的往返。
她睜大眼睛一直不相信,好像我說的是天方夜譚。
海濱
其實列車行進的速度很慢,車上也很不衛生。而我們所在的臥鋪車廂,熱的無法休息,我們只好坐在那裡。她就看著我,手裡捧著一杯飲料,猜測我的大學究竟是個什麼模樣,清晨走在海邊是什麼感覺,如果在海上戀愛是否真的就那麼浪漫開懷?
晚上的時候,周圍的燈滅了,我們躺在彼此的床上,手握著對方,相互側望,一直到暈暈沉沉的睡去。
早上在餐車吃飯的時候,她不敢相信飯菜竟然那麼難吃下嚥。我就哈哈大笑,說:“你果然吃不了苦。”
她就很憂傷的說:“煙臺的食物難道也是這樣的嗎?”
我很嚴肅的點點頭,但是還是忍不住笑了。
於是,她知道我在騙她,但仍然手劃十字架:“阿門。”
外面大片的麥子、玉米都讓她感覺新奇,我只好一一向她解說,這是什麼農作物,有什麼用途,如何收割之類的。
她對我很欽佩,感覺我是個人才,竟然知道那麼多。而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在農村,其他人知道的比我更多,也更辛苦的生活著。
中午的時候,火車終於長嘯著駛進了車站。她就興奮地四處觀望:“怎麼沒看見大海?”
我坐在那裡,感覺無語:“怎麼一離開西安,你就變得這麼弱智。這又不是輪船,怎麼會看到海呢?”
她狠狠的看著我:“要不是在你的地盤上,我非狠狠揍你一頓。”
“那麼,在我的地盤上,我可以狠狠揍你一頓?”我笑著。
“你敢?!”
我們兩個打打鬧鬧的跑出車站,滿是興奮,即便出站口並沒有迎接我們的人群。
外面的陽光很好,天很藍也很高遠。她就張開雙手,深吸一口氣,美美地閉上眼睛:“感覺真好。”
我們坐在巴士的頂層,我讓她坐靠窗的位置。一邊講解那些景點、小吃,一邊慢慢回想是否和記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