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女孩驚訝的發現自己放在床頭的手機不見了,才明白過來那個人就是賊。還好,那個賊讓她加強防範的時候,她沒有說“謝謝啊”。
有好多人的手提電腦被偷走了,還有的直接是把桌上型電腦的記憶體條拿走。大家都認為是內部人員所為,但是並沒有任何發現。大力神就整天在寢室轉悠:“你們說他怎麼就不來偷我的呢?”
我們笑著說:“你不去偷別人的就萬幸了。”
確實,這小子很會偷,最擅長偷心,或許確切的說是偷腥。他總是說北京“天上人間”的美女多如雲,看得人心血沸騰。我就在一旁使勁點頭贊同,他就問我是否也去過,我連忙擺手說:“我可沒有去過,不過只要一看招牌就知道是個好地方。”
他繼續追問:“怎麼就知道了?”
“奸人上天呀!”我沒好氣的說。
他想了一下:“你小子真毒!”
班上好多人報考了司法考試,其實在研究生入學第一年就透過了幾個。
看著那些厚厚的教材,做不完的題目,我就沒有信心,感覺特沒勁。於是別人拼命學習的時候就我一個閒著,顯得很孤單。
他們總是做各類模擬題,關心最新的動態,相互交流心得,好像很有學術氣氛,但是大家都為此變態。民商小夥一覺醒來就對自己說“我行”,另一個就說“我能”,好像海爾兄弟轉行為電信做廣告般。
隔壁寢室有個小子每天熬夜到3點多,除了睡覺、用章光101之外,所有的時間都耗在了這上面。寢室裡面的外賣飯盒堆滿了牆角,偶爾放鬆一下,會來我們寢室轉一圈,然後兩眼冒綠光重複同一句話:“給我一個女人。”
大家也透過這種方式銘記了另一個“九一八”,我只知道我們寢室一個也沒有透過考試,而對面寢室過了3個,另一個每次都差三五分。到畢業的時候,好像訴訟法學專業的透過率最好,我們專業是最差的,可能是我拖了後腿吧。
其實那些過了司法考試的,到最後,幾乎都沒有從事律師行業。大家心照不宣的,只是為以後的就業多一個選擇或加一個砝碼。
好多人開始戀愛,有的甚至把目光轉向了中學生,覺得她們單純。後來看帖子終於知道了“單純”的最新含義:只喝純淨水,只用純牛奶。那個曾經只喜歡孕婦的傢伙也改變了口味,追隨了主流,我們就說他墮落了、沒個性。
那個冬天裡,唯一讓我感覺難過的事情就是老大最終搬出了寢室,把床位讓給了他們專業的另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他的呼嚕聲比老大的更響亮,而且從來不承認自己有此行為,哪怕是我熬夜錄音也不承認證據的可採性。還好,他也繼承了原來老大的一貫作風,經常請我們吃飯。唯一讓我們難堪的,就是看到美女的時候,他總是目不轉睛,一直盯著別人不放。那時候我們都躲的老遠,免得濺身上血。
記得剛上研究生的時候,老大問我們什麼叫做成熟,他語重心長的說:“成熟,就是迎面走來美女的時候,自己要做到不受任何干擾,待美女和你擦肩之後距離相差10米以上時,你才轉過身,細細品味她的身影。這,才是成熟!”我們很無奈,很無辜。
新來的這個總是對我唉聲嘆氣,反問自己為什麼還是單身,怎麼就沒有哪個妖精戀上自己。我們就勸他:“三十多年都熬過來了,還在乎另外一個三十年?”他不說髒話,但是會用那高度近視的眼睛狠狠盯著你,死死的。
我去過他工作的律師事務所,發現裡面有好多美女,就慫恿他內部解決。他告訴我現在的女人都很現實,沒錢沒車沒房,長得再帥也沒人搭理你,甚至會鄙視你怎麼不去做小白臉。他們所的那幾個女人身邊同時有多個大老闆,他除了端正眼鏡看一下之外,連想都不去想。但我就會想:燕歌究竟看上我哪一點呢,以後我會不會也面臨這樣的結局?
報告會
燕歌開始把我正式介紹給她的朋友,大多是軍校的一些女孩。她們很開朗,也很瘋狂,但只是在私下裡。在外面的時候總是規規矩矩,本本分分,有時候看到她們一起走在街上或者聚餐時的樣子,我總忍不住要想:怎麼看都像一群尼姑。
我很少和她們開玩笑,並不是怕燕歌不開心,而是真的沒多少共同語言,見過多次還是那麼拘謹,可能是因為彼此的身份使然吧。
她們都很能喝酒,而且根本就不需要勸酒。每次唱歌也都做麥霸,好像十項全能般。我總是問燕歌她究竟練習過射擊沒有,她總會做出一個槍決的姿勢對著我,但什麼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