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萬萬沒想到,紹雲霆這個禽獸,會真的動寧夏。為什麼,既然如此愛他,為什麼不反抗,他一直在等待,客廳裡安安靜靜的聲音,讓他以為一直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看著紹雲霆凌亂的衣服,和領口處露出來的古銅色的肌膚,上面的指甲印子。沈然只覺得異常的扎眼,拼勁了權利地站起來,倉惶著走到紹雲霆的面前,揮去一個拳頭用力地打了過去。
紹雲霆一直冷眼看著他這一系列動作,他一直知道沈然不會簡單了。身為沈家的繼承人,在如此惡劣地環境下生存。如果沒點實力,是怎麼生存下來的。可是沈然這個人很懂得保護自己的能力,從不顯示他有任何功夫,讓人有以為他什麼都不會的假象。不止是和他生活了那麼多年的學生,就連沈家那些人恐怕也都被他給騙了,不然也不會來了一撥殺手,屢屢失敗,恐怕大意兩字是少不了的。
但是沒想到他硬到這個地步,手臂上受了這麼重的傷,拳頭居然還會這麼用力這麼硬。
紹雲霆一下子躲了過去,臉色鐵青。“沈然,你幹什麼?是你說好的條件,怎麼,現在知道心痛了?”
可惜沈然根本就不聽他的,此刻如同一隻發怒的野獸一般,不停地向著紹雲霆發起進攻。掃腿、一隻手臂過肩、橫掃、掌劈,把能用的招數都用上了,而且還有些雜。要不是紹雲霆身手敏捷,反應靈敏,再加上他到底有傷身體虛弱,說不定還真的會被他傷到。
不過幾十個回合下來,由於體力問題,紹雲霆很快就佔了上風。找準時機將沈然猛地一推,自己整個人壓了上去,將他另一隻手臂反剪過來,給他壓在床上冷著連說:“怎麼,現在後悔了,還是,你也愛寧夏。”
幾句話讓不斷掙扎的沈然放棄了掙扎,他也愛寧夏?他也愛寧夏?
呵呵,他怎麼會不愛她。
從小到大他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他不可以去找別的小朋友們玩,也不可以隨便和人交談,時時刻刻地偽裝自己來儲存自己的性命,這是母親從他會說話起就告訴他的道理。
所以寧夏是他童年時唯一的玩伴,當母親帶著探究的目光觀察了他們全家好久,才終於點頭告訴他,可以跟她玩了。那個時候沈然是興奮的,興奮的無法言語,比得到了任何獎賞,比得到了最心愛的玩具都要高興的很。
他喜歡這個小女孩,小小的、軟軟懦懦的。雖然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喜歡到底是什麼。只知道和她在一起他就很高興,為了和她一起玩,吃飯都要比平時快幾分,每天早晨醒來除了練功認字外,有了更加重要的意義。
一直到寧夏離開,他傷心的快要瘋了。拉著寧夏的手不停地哭不停地哭,然後向她保證,以後他一定會去找她,一定會去找她的。
而這些年,他從未忘記過自己的誓言。因為從寧夏走後,他再也沒有交過朋友。
朋友,有過一次就足夠了,不需要太多。人性都是貪婪地,每個人都是帶著目的性的而活,這是母親告訴他的生存法則。所以他一直對任何人都帶著有色眼鏡地防備著,在他眼中,人和人之間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根本就不存在那種無法破壞的友情和愛情。
再說,他心中的友情和愛情,早就給了心中的那個小人兒。
從沒有想到,會在那樣的情況下再次碰到寧夏。當聽到女孩的求救聲,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女孩欲要實施獸行的時候。他是冷漠的,這關他什麼事。沒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而得罪一群流氓,這是他那時候的第一念頭。
可是當看到女孩揚起的手臂,那手腕上是手串時,他整個人都呆了。然後迅速地衝上去將那群流氓打散,他從不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會功夫的事實,這也是母親教他的,適當的示弱麻痺敵人,有的時候也是一種自救的方式。
可是那一次,他卻為了一個陌生的女兒而忘掉了那個訓斥。只因為那串手串,讓他只覺得覺得女孩就是那個小小的懦懦的,讓他惦記了十年的人。
果然,救下女孩後看到女孩的相貌,他更加激動了,激動的無法言語,從未流過的眼淚都噴然而出。可惜,女孩是茫然的,無動於衷,只是顫顫地怯怯地說了一聲謝謝,根本就沒認出來他是誰。
那一刻他幾乎要傷心窒息了,她怎麼可以認不出自己,就算是這些年自己的變化著大,可是那個髮夾卻被他用一根紅繩子穿起來掛在了脖子上,儘管很多人都笑話他帶這個女孩的用品,可是他卻依舊沒有摘下來過。
而她怎麼可以認不出來他,將自己脖子上的東西從衣服裡拿出來,寧夏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