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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琅一腳直接踩碎了關鶯左手腕骨。
反倒是穆岐沉默不言的走了上來,真的就在關鶯面前,一件一件刑具拼好。
然後面無表情的全都在關鶯身上試了一遍。
終章
其實不僅是司商伯予,就連後來才得知訊息的朱管事,乃至於從一開始就知道方煉在關鶯心裡到底有個幾斤幾兩的趙墨都覺得。
果然從來色令智昏這個詞是至高無上的真理。
在他們看來,秦止有至少幾百種方法,在不揭露自己身份的情況下,把方煉處理得神不知鬼不覺,沒有半點後患不說,關鶯回來之後也不一定能再記得起來自家爹原來還有這麼一個故人。
結果秦止就偏偏選了最蠢的一種。
明公正道的把方煉叫來房裡,再大大方方的自認了自己名正言順少莊主的身份,然後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點明瞭鏡公子不過只是一個被邊緣化的沒有任何繼任希望的路人甲,最後直言不諱的挑明瞭就算是方煉殺了鏡公子,沈管事被自己出手解決掉,出雲山莊在江湖中的地位也不會有多少動搖。
如果單說這樣,有秦止救方煉在先,於江湖道義上一命換一命也是抵過了。
大不了最壞也就是被方煉指著鼻子罵上一頓,關起門來只有司商伯予這幾個心腹死忠知道,就算是丟臉也不至於丟到家,更何況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失,面子一條實屬浮雲。
但問題是秦止在挑完身份徹底分析完局勢之後,還頗為豪爽的直接讓司商把容華樓的一干房契地契人員名冊不分明暗全丟了一份在方煉腳邊,言下之意對方愛要不要,他拿這個與方煉賠罪。
於是這回別說是從秦止說話開始就在一邊咬牙切齒恨不得代自家少主說話的司商伯予朱管事,就連蹲在房梁之上,一直冷眼旁觀的趙墨都覺得,大概秦止這回是的確被刺激大發了。
把個好不容易合落日宮和出雲山莊部分暗部之力建立起來的,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下的容華樓活活去交給一個死都糊不上牆的二貨。
估計自家宮主要真的看到這一切發生的話,正常的反應,應該是會毫不猶豫的一腳把秦止踹到牆壁上掛著,沒反省個十天半個月的不許下來……
當然,方煉也一如秦止所料,從始至終保持著所謂的高風亮節氣度風骨,連腰都沒彎上一下,拔出劍來顫顫抖抖指了秦止半天,最後還是一咬牙一跺腳劍一丟一扭身飛奔出房。
由於一口氣憋著跑得太急,以至於方煉臨出門前還被門檻狠狠的絆了一下,直接臉朝下給栽在了臺階下。
活把額角磕出個大口子,連秦止看著都替他覺得疼。
在房中裝作擦地撣灰各種沒事亂晃的司商伯予朱管事齊齊鬆了口氣,蹲在房樑上一直沒好現身的趙墨也飄飄蕩蕩的落了下來。
秦止這回倒是沒失態到拍爛桌子或是捏碎棋子,收斂表情之後只是側頭瞥了趙墨一眼,半晌才慢慢開口。
“還是沒找到?”
後者利索的搖了搖頭。
“右長老屍身在連州城郊被發現,我們找到時他手指正東,沒有再留下其他任何線索,旁邊還死兩個女的,其中一個應該是蘇琅。”
秦止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唔了一聲,依然保持著正襟危坐的標準姿勢戳在椅子裡。
“連州……鏡公子和青城郡主都提到過這個地方,但以穆岐思慮周全,多半他們動手都不會在連州,你們什麼時候發現的右長老?”
趙墨微微低頭,站得筆直。
“昨天,四堂主已經檢查過了,從受傷來看是受了大掌力,但如果從蘇琅屍身來看,應該是右長老斃命之前拼死拖著她也同歸於盡了。”
秦止又呆了半天,才像是突然間回過魂來一般,抬頭又看了一眼趙墨。
“落日宮內現在如何?”
估計是關鶯走前的吩咐,趙墨倒是也沒藏私,答得甚是爽快。
“左長老回來之後,已經召集了大半勢力,除了三四兩個堂主還留在外查宮主下落外,其他堂主都已經奉命回到容華樓,在宮主尚未回來之前,左長老代宮主之職現在應該已無異議。”
“帶個口信回容華樓。”秦止沉默半晌,終於緩緩開口。
“就說,你查得確證,關鶯……”
頓了頓,秦止終於難得叫了一回關鶯全名。
“關鶯已死。”
趙墨沒有絲毫猶豫,應了一聲,卻依然站在秦止面前沒動彈。
“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