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直冒金星,站立不穩,被他扛在肩上帶走了。
雖然不是所有的人都聽到我叫什麼了,但這軍營里人多口雜,只要有那麼幾十個人聽到也行了。一個被抓來的小丫頭衝入驍騎營的演武場,大叫鎮國大將軍的名字求救,這件事很快就會一傳十,十傳百,傳遍整個驍騎營。我相信沐晨風的餘威,相信驍騎營裡,一定有他的人。
那幾名軍官似還有事,令人將我和另外那名女子關起來就走了。
屋子不大,很廢舊。我被扔在床上,手腳都被繩索綁了個結實,還有兩個人一眼不眨地盯著我,一人一臉陰冷,另一人面上卻似有些同情之色。
我四下裡打量著屋子,琢磨著等沐晨風來還是不太靠譜,他每次都是慢慢吞吞,讓我受盡驚嚇,苦法寺那次有林紫寞暗助,沒有出大事;格格逃婚,還好格格故意放我生路;這次他要是再來那麼晚,我就完了,怎麼也得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我試著擠出一絲笑容,向看守我的兩人道:“二位爺,能不能讓奴婢喝一口水啊?”
年紀稍輕的一人神色和緩,準備向桌邊走去,另一人卻叫住他,聲音冷厲,“小武,不要理她。”
“何叔,看她挺可憐的,讓她喝口水也不打緊吧?”那小武心還不壞,竟幫我求情,“有我們兩人守著,她一個弱女子,還能跑了不成?”
那何叔仍是一臉陰冷,轉身倒了一碗茶,端著向我走來,冷冷道:“你老老實實的,別玩什麼花樣。”
“奴婢的手被綁著,能玩什麼花樣啊?”我向他討好笑道,“麻煩何大叔了。”
他將茶碗端到我嘴邊,我喝了一大口,裝作咳嗽全吐在他手上,他比我想象中反應更強烈,急著甩手,茶碗被摔在地上摔成碎片,口中大罵,“死丫頭,死丫頭……”慌忙掏出手帕擦手,好像我吐在他手上的是硫酸似的。我暗中已觀察他許久,他一進屋就緊皺了眉頭,揮手亂舞,似極其厭惡這屋中的灰塵,還時不時地彈身上的灰,每下腳走一步都似要用放大鏡先看清楚,有一點汙漬的地方也不踩上去,哪裡也不碰,不坐,絕對是有潔癖。果然擦完手,他將手帕也扔了,忽然一個耳光向我括來,怒喝道:“打死你這臭丫頭。”
我低頭躲過,順勢滾下床,急道:“爺饒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故意的。”
“何叔,算了吧。”小武伸手攔下他,“薩克達大人只是叫我們看著她,沒說打她。”
那何叔重重哼了一聲,終是收回了手。
小武將我抱回床上,我手心中已藏了兩片茶碗的碎片,暗中小心地割著手上的繩索。
“二位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