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生氣的樣子說:“不許亂說,我們哪裡不相愛了!”
方否收了笑,表情複雜。
望著一頭霧水的我:
“當然也不能說不愛,說不好呀!怎麼辦,湊合著過唄,孩子都生了,還能離咋地!”
小白突然把孩子塞到我懷裡說:“麻煩幫我抱一下”。
然後衝回去,作勢掐住方否的脖子,笑說:“小丫頭片子,說什麼呢,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那寶寶,有點驚到了,有咧嘴要哭的趨勢。
方否借勢求繞:“別鬧了,寶寶要哭了。”
小白停住了手,抱起寶寶哄。
我看著這混亂的局面,一時理不清頭緒,索性誰也不理,一頓大吃二喝。
方否抱歉地看了我一眼,說“你先吃,吃完我們再慢慢聊。
你要寫的可是一個大命題,感情這回事兒,誰能說清楚呀?
我和小白的事兒,你要是想聽,講講也無妨,不過,寫出來可能會跑題,估計還是會被打回來,因為——與愛無關!”
眼前的普洱茶已經泡得很開了,方否,輕輕暈了一小口,看了我一眼,又垂下了眼簾,眼神裡有傷感也有溫暖。
她說自己近來在家時從來不喝咖啡的,那天你給我的咖啡,我只抿了一小口兒,因為咖啡會讓我胃痛,屢試不爽。
我笑她個性真是很怪,既然會胃痛為何還要“屢試”?
方否笑而不答,沉默了會兒,對我說:
我喜歡喝茶,茶裡我最愛普洱,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一位懂茶的朋友告訴我,普洱比起綠茶紅茶烏龍茶更為奇特和豐(炫)(書)(網)(題)(供)(下)(載)富。
光從形狀上就可以分為很多種:小藥丸、圓球、象棋、沱茶、圓餅;大如南瓜、巨型餅、樹筒、屏風、大匾等等。普洱茶不象別種茶,不會越泡越淡,反而會象酒一樣是越陳越香的,陳年普洱可以泡很多泡,也不會失了味道。”
我一言不發,耐心的等待,我知道方否要講的絕不僅僅是茶。
方否望了我一眼,終於婉爾一笑,用手墊著後腦勺靠在沙發背兒上。
“我有個故事,不過是過去的事了。我覺得,過去就是用來沒事兒回憶的,不用太放在心上,畢竟未來才是希望。現在抱著我家寶寶,和小白一家三口聊天吃飯,覺得很幸福!”
小白早知趣地抱著寶寶進屋哄他睡覺了。
偌大的房間,只剩下我們兩個女人。黃昏漸漸地來了,一縷夕陽穿過長長的窗子透進來,氣氛真好呀,有茶香有夕陽。
方否輕聲地說起來,聲音又小又輕,象是夢囈一樣,不帶任何個人色彩的。
偶而的,說到動情處,我看出她要流淚了,可又奇蹟般地收了回去。
她很平靜,隱忍的平靜,這是一種境界,和她的年齡很不相趁,但是不奇怪。
我終於受不住了,開始不能自抑地抽泣,繼而趴在桌上號啕大哭。
方否哀嘆地說:“何必如此,一聽一過就好了,不用當真,你就當我是胡諂的。”
事後我並沒把這文拿過去交差,它不應出現在那裡。
一位素昧平生的朋友結婚,我把這文稿打了出來,做了個封皮,用禮品紙精心地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