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我並沒把這文拿過去交差,它不應出現在那裡。
一位素昧平生的朋友結婚,我把這文稿打了出來,做了個封皮,用禮品紙精心地包好,在典禮上,把這個送給她做了賀禮,我終於為這文找到了最好的去處。
這位朋友的名字前面提到過,叫做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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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七)大番外 第99頁' TOP '
'更新時間' 2011…06…22 19:57:33 '字數' 2421
蘇敏的婚禮是在國外舉行的,後來回國內又開了幾桌,辦了個答謝宴。
答謝典禮我也去了,雖然並沒有受邀。
因為在蘇敏那裡,完全不知道我是誰,但是見她第一面的我,已然把她看作是很熟悉的老友了。
方否抱著孩子,介紹我說,是房子的租客。
我解釋說今天在家休息,想過來湊個熱鬧。
新娘美得一塌糊塗,長了張討巧的娃娃臉,怎麼看都溫婉可人。
穿了雪白的蓬蓬的婚紗,見人都禮貌地微笑著,臉上溢滿幸福的光。
新郎麥冬把方否拉到一邊,低聲耳語。方否微笑著,我隱隱約約看到她眼裡泛起了淚光。
儀式很簡短,新郎作了代表只說了感謝的話。
我跟方否坐在一起,從我的角度清楚地看出新娘小肚微突,我有些抱歉又實在忍不住地問了方否,方否點頭說,“快四個月了。”
坐在我身旁的來賓們有人開始在下面小聲議論,說什麼都有。
我特別偷聽了下,大概可以概括為幾點:
1是聽說新娘懷孕三、四個月了
2新郎和新娘得親戚,但是沒有血緣關係,而且聽說新娘還是新郎阿姨輩兒的。另一個說,那沒什麼,不是隻差三歲嗎,看上去挺般配的,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
3說臺上坐的是新郎後媽,親媽和他爸離婚了,所以沒來參加。又有人說,他們家還真夠複雜的!
4有人問起坐在最前排抱著孩子的那個漂亮姑娘是誰呀,有人回說,聽說是後媽帶過來的女兒,可是怎麼以前都從沒見過呢?
在臺上我看到了方丹妮,方否的媽媽。
這是十多年後,母女兩人第一次正式的見面。
敬酒到方否時,方丹妮的臉都變了顏色,像豬肝一樣紅中帶著青紫,而且面部表情僵硬,笑得比哭還難看。
半天才憋出一句:“還好吧?”
我聽出她的意思是“這些年過得還好吧?”
方否抱著寶寶不回答,只是大方地對著寶寶教他:“叫姥姥”。
方丹妮一愣,隨即忙不迭地掏出個紅包給孩子,“也沒有特別準備,沒有想到......。
沒想到什麼,沒想到你能來?沒想到,還帶著自己的外孫來了?她全然說不下去了。
這麼多年了,方否不再是那個十二歲的小姑娘了,如今她自己也做了媽媽。
時間本身並不會讓人一笑抿恩仇,世上能化干戈為玉帛的,只有那隨著時光成長的心境。
讓方否更關注的,是她那第一次正式見面的弟弟。
這弟弟長得已經很高了,變成了個小小男子漢。
兩個人長得真的很象,象到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方否一手抱著寶寶,一手撫著她弟弟的頭:
放假了找我來玩兒,我帶你去遊樂場,好不好?弟弟望著她,眼睛都直了,茫然地點頭。
新娘以水代酒,挨桌敬了一圈兒。
方否抱著寶寶望她,只說了一句話:“別累著了。”
新娘也只回了一句:“散席後,不要走,在大堂等我。”
曲終人散,小白抱著孩子知趣地先走了。
我陪方否坐在大堂裡等蘇敏,方否拿著水杯喝了又喝。
我看不下去,安慰她說:“有點難過嗎?”
方否微笑:“怎麼會?就盼著這一天呢!”
我聽了這話,都要哭了,不知為什麼我這個局外人還這麼激動,就是莫名地。
不一會兒,新娘新郎換了衣服走出來。
大家寒暄了幾句,蘇敏看到我有點兒意外,我遞上去事先準備好的禮物,送給她。
她好奇地問:“是什麼?”
我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