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豪的絕望,宋蘭君哈哈大笑:“當初你傷天害理之時,可想過也有今天?”
唐天豪渾濁的老眼裡,滿是滔天的恨:“宋蘭君,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死無葬身之地,生生世世不得好活!”
話落,一頭往牆上撞去,那力道,存心尋死。
可惜,千鈞一髮之時,卻被羅東來卸去了七分力道。
雖然撞得頭破血流,卻不至死。
血順著額頭流下,流得唐天豪臉上,胸前,身上,全是。看上去,格外的觸目驚心。
宋蘭君在唐天豪身邊蹲下了身子,伸出修手的手指,在他額前沾了些血,譏諷的笑道:“你看,你的心那麼黑,可血卻ladads9;還是紅的呢。”
隨後站起身來,聲如寒冰,居高臨下的看著血人樣的唐天豪:“想尋死是麼?你儘管去死,本相絕不會攔著。不過,你死後所有的罪,都會由你的兒女都還!本相保證,會千百倍的加到他們身上,你還想以死來解脫麼?”
唐天豪心如死灰,絕了尋死之心。
宋蘭君勾起唇,緩緩笑了。
這時柳管家匆匆來報:“大人,九姑娘出了太子府……”
宋蘭君豈能讓唐初九如願,立即趕了過來做了程咬金。
唐初九看著宋蘭君手腕處的那片血紅,到底是停了掙扎,僵直著身子,任由宋蘭君攬在懷裡,冷聲問到:“你要帶我去哪裡?”
宋蘭君把頭擱在唐初九的肩上:“初九,到了你就知道了。”
得不到答案,唐初九也不再問,
一動不動的,身子挺得筆直。
熟悉的安心的初九的味道,讓宋蘭君睡意襲來,在唐初九的肩上,沉入了夢鄉。
睡得很香,很沉。沒有初九的日子,不只房裡空蕩蕩的,心裡也空落落的。
不知何時起,已經是非初九不可。
可惜,當年不懂情愛,做了那樣錯誤的決擇。
直到懂了相思時,才知初九早就已經入骨入血。
如今,傷害已成。
初九,要怎樣,才能撫平?
初九,要怎樣,你才願意回到我的身邊?
初九,什麼都可以,就是不允許你離開我,去他人的身邊。
許久許久之後,唐初九微側首,看著肩上的容顏,憔悴了很多,使得清俊的臉上;踱上一層黯淡的光影。
特別是下巴處冒出的點點青渣,更顯疲憊萬分。
他,一向比較注重這些,特別是來到京城之後,每次出門,都是玉樹臨風,翩翩佳公子。
如今,竟然幾天未刮臉。
在唐初九的陣陣失神中,轎子落了地。
而宋蘭君還沒有醒,轎伕也不吭聲,垂首站在轎旁,無聲無息的等著。
唐初九的肩膀都被壓得發麻了,聳動了下,宋蘭君被驚醒,閉著眼,啞著聲叫:“初九……”
就如以往在杏花村,每天清早起來,也是這樣子叫。那時,因著想一年多幾個錢收入,所以家裡餵了一頭母豬,基本上每年都會生一窩小豬,因此,每天天未光時,唐初九就得起床幹活。每次掀被起床時,不管再輕手輕腳,最後還是驚醒了宋蘭君,他總是像如今這樣,閉著眼,啞著聲叫:“初九……”
唐初九別開眼,不應聲。
宋蘭君眨了下眼,清醒了,從睡意朦朧時的小呆樣又恢復了一朝臣相的威嚴:“到了麼?”
說著,起身拉著唐初九,撩開簾布,出了轎子。
一入眼唐出九看到的就是大片殘磚斷瓦,以及雜草叢生,一片荒無人煙。
儘管如此,還是能看出這裡原先的氣派。
不僅疑惑,宋蘭君帶著來此地幹什麼?這又是什麼地方?
宋蘭君看著眼前的落敗,抓住唐初九的手,不知不覺中就加重了力道,非常沉痛的說到:“初九,這裡原是京城第一世家,藍府。我七歲前,生活在這裡,那時叫藍鈞,藍天的‘藍’,千鈞一髮的‘鈞’,爹孃從小把我當寶一般的寵愛。後來,遭遇奸人陷害,爹孃慘死在我跟前,共奔黃泉的還有一千多口族人及家奴……”
“三年多前,我恢復了記憶,初九,你說,我如何不恨?此仇不報,如何能心安?此仇不報,枉為人子!!!”
“我一步一步的接近唐詩畫,到最後娶她為妻……”
唐初九聽得目瞪口呆,從來沒有想過,宋蘭君竟然有如此驚天秘密,如此身世。而這些,三年前,他明明就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