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雪是你妹妹,阿菀,有些事,還是要拜託你……”雖是不問政事,但在宮中處得久了,終究是有敏銳的感覺,陸菀靜靜看著這個平日裡素雅的貴婦。
“放心吧。”陸菀的雙眸始終沉靜若深水,“我會的。”
“夫君,我們騎馬回去好不好?”陸菀偷眼看蕭行野,戰戰兢兢的等著丈夫說“不行”。
“好。”蕭行野卻一口應下,“很久沒去城外了,今天去散散心好不好?”
飛雪似乎能聽懂主人的話,撇開蕭行野,蹭著陸菀的衣角。陸菀輕笑:“你看,飛雪還是喜歡我多一些呢!”一絲小小的驕傲從眼角的笑邊盪漾開去。
蕭行野無奈的搖搖頭:“大概它也知道王妃風華絕代。”說著解下自己的披風,緊緊裹住陸菀,“騎馬使得,可別又著涼了。”
一旁侍衛給定北王又牽上一匹駿馬,兩人並轡而行,陸菀微微噘起嘴:“你把我裹成這樣,怎麼騎馬?”
定北王大笑,“既然這樣”,話音未落,身子已經飛躍到陸菀身後,“還是本王抱著你騎。”飛雪嘶鳴一聲,撒開四蹄向稱為飛奔而去。
陸菀突然輕輕一笑:“皇上找你說了什麼?”蕭行野笑而不語。
“你說,側雪會是個好皇后麼?我想象不出來。”陸菀自語道。
獵獵風捲起定北王的寬襟廣袖,雕像般俊美的五官此時盪開了笑,低頭凝視著妻子,心中卻有些感慨,今日的宴會,阿菀如此綻開光彩,太子和景平王的眼神卻總讓自己不安。摟緊了妻子,蕭行野輕輕道:“阿菀,你卻是我最好的王妃。”
虎豹關,紅妝入劍矛
此去經年,那株白梅依舊立著,碧葉疏落,幾分活潑的氣息在這肅沉的秋夕中盪開,清冷的空氣中很是怡人性情。
小銀盞中溫著合歡烏梅酒,微醺。
暖閣中,兩人小酌。
陸菀微微低頭:“夫君,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眼中帶些迷離,避開了蕭行野的目光。
蕭行野一愣,平靜的聲音,讓人察覺不出一絲喜怒:“你我的孩子,我都喜歡。”
或許是酒意上湧,白玉般的臉頰暈紅了一片,陸菀輕聲道:“每次看見炻兒,我就好想有一個我們自己的孩子。我更喜歡女孩子呢,可以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後有人寵著愛著……”心下卻是黯然,自己的身子太弱,太醫吞吞吐吐的,可是心下卻瞭然,早已聽出了“不宜受孕”的弦外之意。
“阿菀,”蕭行野伸手攏過陸菀,只穿了一件薄綢寬衣的結實身軀散發著暖意,“把身子養好了,孩子總會有的,況且,”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妻子秀美的眉,“我還擔心,有了孩子,你心中便不是隻有我一人了呢!”
陸菀笑著拂開丈夫的手,“又胡說了。”側臉貼上寬厚的胸膛,是獨屬丈夫一人的氣息,剛強而溫熱,可以遮下一切風雨,“那些傳言,我的名聲可不大好。剛過門便趕走了你的侍妾……”
蕭行野點點頭,“很是!還幾次不願與丈夫共寢。”忽得扳起陸菀的臉,戲謔道:“王妃又想給本王納妾了麼?”
陸菀由他握著下巴,視線穿過了蕭行野有些野散亂的發,“你倒是想,我的名聲這般,哪家的姑娘願意進這個門?”
蕭行野薄唇貼近陸菀唇邊,微微親暱一下,喃喃道:“那你可小看本王的魅力了。”
陸菀別開臉,尖俏的下巴支在丈夫胸口,似是自語,“你可以試試看啊。”蕭行野唇鼻中氣息掃在頸間,她不由笑道:“別這樣,好癢。”
橫抱起妻子,蕭行野道:“我的心也很癢啊。”伸手毫不客氣地解開陸菀衣衫,“王妃想要孩子,本王便遂了你的心願。”
十數日在別館中,朝看晨露,晚賞疏星,除了抽出一兩個時辰處理公文急件,蕭行野陪著陸菀,寸步不離。陸菀的身子也有了起色,雖是秋冬交替的時節,晚間的咳嗽卻也漸漸緩了。
“前閣雨簾愁不卷,後堂芳樹陰陰見。”陸菀輕聲吟出了聲,此時正伴著蕭行野在書房中批閱摺子。
蕭行野猛地抬頭,微帶寒霜:“詩詞易移性,要讀便讀些歡快些的。”陸菀怔然,看看屋外,殘枝枯葉在疾雨中飄搖,強笑道:“這哪是悽怨的詩詞了。”
蕭行野嘆口氣,細細看著妻子,臉色分明潤澤起來了,便道:“自己知道便好,自從你進府,也不知是得了妻子還是養了個女兒,,越發的操心了。”
陸菀撲哧一笑,“夫君越來越會講笑話了。”伸手指了指屋外的梅樹,“喏,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