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2 / 4)

著風似的。

梅姨還來不及多說什麼,她人已經走了出去了。門被轟然關上,發出“砰然”聲響。震得耳朵有些發麻。

何可人一路開著車,這一條路,人流稀少。一路上沒遇到什麼人,只有路燈,靜默地立著。

她的眼睛有些發酸。

很多事情,想起的越多,就越難過。

她在遇到花店時,停了車,買了一束花。她原想著買桔花,可看見百合時,總覺著百合好些。莫名其妙地直覺。

花店老闆一邊將花包起來,一邊說,“我都準備關店了。我這地方偏,這麼晚買花的人少呀。”

熱情的面龐和更加熱情的語調。

何可人面對陌生人的熱情時,總有些無措。

她索性就什麼都不說,只是微笑。

這一路上,倒是寂靜的很。十月底了,風很涼,吹在身上涼意肆虐而生。可這涼意,可多多少少叫自己清醒一些。

夜晚的西山,寂靜極了。滿山的墓碑齊齊整整地立著。低矮的灌木和臺階兩邊的水杉,靜靜地挺立著。

山風不斷地刮過來。風聲在耳邊呼嘯著。

何可人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抱緊了自己一些。臺階很高,她爬得有些累了,微微喘著粗氣,身上的涼意也漸漸散了些。

離遲宇新的墓碑還有一段路的時候,她就看到了一團漆黑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影子拓在地面上,潑墨一般的濃重。

她放慢了腳步,等走近了些,遲宇新聽到聲音,抬起頭來,一眼見到是她,眼底裡都是詫異。

遲宇榮的墓前放了好幾瓶酒和一個斟滿酒的酒杯。遲宇新手邊放著一疊一次性杯子。他席地而坐,手邊已經放了一個空瓶。還有一地的菸蒂。

月光下,他看上去比平日裡滄桑了許多。

何可人沒說話,沉默上前,將手中的花放在墓碑前。她學著他,盤腿坐在地面上。地上涼的很,涼意直往肌膚裡鑽,風呼呼地吹著山頭的樹。

“你怎麼來了?”遲宇新地聲音有點啞,沙沙的。

她拿了杯子,也給自己倒上一杯酒,“知道你在,所以我來了。”停了停,她又看著墓碑上那與遲宇新像極了的人,“即便我不記得,即便你不說,我的罪孽,也是沒有辦法掩蓋的吧。”

這種時候,不想你一個人在這裡,與菸酒為伴,寂寞以對。

因為你在。只要有這個理由,就足夠了。

遲宇新看著她,那雙狹長的眼睛裡,慢慢地流露出悲傷來。

她仰起頭,將那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不管不顧的模樣。

他突然將她夠進懷裡,摁在自己的胸口。

“這不關你的事。”

從來,就與你無關。這是我的罪孽。

我的罪,即便是在這黑暗中都無法被湮滅。

但,若人生重新來過,我還是會做一樣的選擇。

對不起。

他身上是濃郁的菸草味和酒香,混在在一塊,格外濃烈。刺激著自己的嗅覺。她睜著眼睛,靜靜開口,“那我能知道始末嗎?如果沒有見到事實,我相信與我有關。我不信,這是空穴來風。”

回答她的,只是這山間的風聲。和遲宇新的心跳聲。

遲宇新好半晌才放開了她,他從煙盒裡掏出一支菸,也不點燃,只拿在手中把玩著。他低著眉,側臉是好看的弧度,眉眼鼻子和唇部的輪廓清晰分明。

何可人也沒說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靜靜地看著這墓碑上的人,四似曾相識。可翻遍了記憶,也找不到蛛絲馬跡。無跡可尋。可是,不該是這樣的……

遲宇軒自小在清河城長大,從未離開過清河城。直到六年前因病去世。什麼病呢?她仔細思索著自己看過的那份資料。絞盡了腦汁也想不起來。時隔太久了。

她想了想,給尹明安發了個資訊。

“你知道遲宇軒是得了什麼病嗎?”

尹明安晚上一直在忙著對何氏的整改的計劃書,周延今兒有聚會,卻隔個十來分鐘便會發一條資訊。大概人一戀愛,就變得格外黏人吧?

這會聽到手機資訊的聲音,他拿過手機,一隻手握著手機,另一邊還看著電腦上的檔案。只是,在瞥見那幾個字時,他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

那是不能夠讓她知道的事情。

他往後靠去,看著手機螢幕因為無操作而漸漸暗了下去。他坐在那裡,那段過去和很多想法在自己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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