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的。如果讓他的那幫粉絲看到帶病簽名的這一幕,豈不是會感激流涕,感動地一塌糊塗?
江湛遠邊在紙上熟稔地龍飛鳳舞,邊不經意地拿眼睛瞟了離他遠遠的正傻笑的晏初曉,冷不丁地說道:“看著我傻笑個什麼勁?是不是又對我意淫了?”
聽到他這句突如其來的話,正喝著水的晏初曉猛地噴出水來,臉紅結巴道:“江湛遠…。你…。你胡說八道什麼?…。。誰意淫啦?…就你那誰欠你二百吊的樣,還指望我意淫你這樣的?”
江湛遠淡淡一笑,漫不經心道:“沒意淫,你緊張什麼?反正你以前沒少做過這樣的事,我也習慣了。”
聽他說話無辜受害的樣子,好像以前一直生活在她這個混世□的魔掌中。晏初曉心裡頓時鬱結,真想什麼都不顧,武力解決這廝。她不傻,如果他的那幫粉絲知道偶像被收拾了,沒準會找她拼命。她晏初曉就不用在G市人民醫院混了。
晏初曉只得再次發揚阿Q精神,將江湛遠反覆地在心中當皮球踢。
“要不要我給你籤一張?”江湛遠頭抬都沒抬,飄出這麼一句話。
她沒好氣道:“不用。反正也紅不了多久,到時還不是廢紙一張。”說完這句話,她心裡暗誇自己有才。這下子可算氣著你了吧,滅滅你囂張的氣焰,總算扳回一局。
她偷偷瞟了一眼江湛遠,居然沒有發作,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生氣的表情,仍是在勤勤懇懇地簽著名。晏初曉頓時有了一種挫敗感,和他生活了這麼久,一直只有自己受氣的份,他從來都是那種波瀾不驚的樣子。
情何以堪,始知相憶深
江湛遠的右手似乎已經寫痠痛了,不時舉起來甩甩胳膊。用力過大,他插入左手的點滴管子脫落了。
看著他費力地用右手去弄點滴管,晏初曉心裡泛起一陣不忍,就走了過去,邊重新插好點滴管,邊說道:“我來吧,你別亂動。”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看到病人這副樣子,居然不過來幫忙。”江湛遠抱怨道。
真不該同情這冷血的傢伙。晏初曉憤憤地幫他插好,就預備坐回原來的位置。沒想到江湛遠右手一把拉住了她,蠻不講理道:“就坐在這裡,待會又出現什麼亂子,你又想裝睡著啊?”
晏初曉忿忿地抽離出自己的胳臂,在同一張長椅下坐下,不過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她頓時心裡怪怪的,為什麼要好脾氣地聽他的話?自己不是已經和他橋歸橋,路歸路了?她偷偷瞥了一眼江湛遠,只見這小子露出得意的神色,於是她心裡越發不是滋味,總覺得江湛遠已經精確地掌握住她的軟肋。
她索性別過頭,心裡反覆提醒著自己不能被這個傢伙迷惑。即使這個小子有本事讓天下所有的女人為之瘋狂,但在她晏初曉眼裡只是白骨一堆。
晏初曉老僧入定地坐了一會兒,漸漸地感覺眼皮很重,慢慢地耷拉下來。畢竟昨晚一夜沒睡,睡意一來,她就支撐不住,靠在椅背的一邊睡著了。
聽到身邊一片寂靜,江湛遠覺得有點奇怪。猛抬頭,他發現她已經酣然入睡了。她的睡姿還是老樣子,隨性而妄為。不管在什麼地方,在什麼時候,只要睡意一來,老虎也擋不住她。有幾次,下班回來的她開冰箱拿飲料時,居然蹲在地上扶著冰箱門睡著了。他心疼,沒有叫醒她,只是小動作般地把她抱到床上。後來這丫頭醒了,居然興高采烈地炫耀著在夢中到南極一日遊。
想到過去生活的點點滴滴,江湛遠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他慢慢地靠近睡夢中的愛麗絲,溫柔地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好讓她睡得舒服一點,安穩一點。他緩緩地抬起手撫摸著她柔順的長髮,像是撫摸一篇心愛的樂章。最後他的手停留在她的劉海,小心撥開她的頭髮時,她的手突然舉起來,冷不丁地打掉他的手。
江湛遠驀地驚訝一番,隨即忍俊不禁。這丫頭在夢裡還是不老實,自我保護意識強著呢!
晏初曉醒來時,看見自己抱住江湛遠的身體,靠在他肩上的親密姿態,不由大驚失色。她一慌神,就把他狠狠一推,結結巴巴道:“你…。你到底…在幹什麼?
江湛遠被她突如其來的排山倒海推到了地上,風度盡失,便慍惱道:“你這什麼女人?力氣這麼大,好像我把你怎麼的似的!”
“沒怎麼樣?那我們剛才…。剛才那種樣子,你怎麼解釋?”晏初曉臉頰潮紅,急著要一個解釋。
“大姐,麻煩你看清楚,你醒來時明明是你抱住我的,我什麼都沒做。”江湛遠掙扎地坐起來,振振有詞道:“我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