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辦法就是不動氣,把他晾在一邊,雪藏。他這麼喜歡寒氣逼人,就索性領他去北極,凍他個冰天雪地。
想到這,晏初曉微微一笑,凌波微步伺候之:“江先生,不好意思。我已經下班了。你可以找別的值班醫生,我不奉陪了。”說著,就邊拿起大衣朝門口走去。
“晏初曉,這就是你的職業道德?”江湛遠驀地擲出這樣一句話,急如閃電有如一燈大師手下的“一陽指”。
不等她緩口氣,這小子繼而快速地使出“六脈神劍”,道:“晏醫生,沒想到你從醫這麼年,醫德還是這麼不長進!居然將病人拒之門外,甩包袱給別的醫生。我可是聽項院長誇你仁心仁德,自願去新疆當醫生的。估計他現在看到你這種舉動一定會大失所望吧!”
好哇,既然你這麼想看病,就成全你,到時可別怪我在你的身上大做文章,沒病也給你治出毛病來。晏初曉惡狠狠地想著,給他來了一招以子之道還治彼身,款款笑道:“是嗎?沒想到你已經病入膏肓了。那好吧,我就幫你看看。”
她說著就遞給江湛遠一支溫度計,平淡地問道:“你哪裡不舒服?”
“喉嚨痛,鼻子不舒服,而且頭昏昏沉沉。”江湛遠把溫度計推回去,簡明扼要地說道:“不用量了,這些早就在家裡做過了。你做點有用的事吧。”
晏初曉心裡不悅,但還是忍住,耐心地走過去。雖然她心裡連江湛遠的一根手指都百般不願意觸碰,但還是用手覆在他的額頭試了他的體溫。
她的手猛地抽離,皺著眉頭,道:“這麼燙,你發高燒了?怎麼這會才來?快點量體溫!”說著,就不依不饒地把體溫計遞給他。
江湛遠邊接過體溫計,邊輕描淡寫地說道:“你不是不歡迎我來嗎?剛才還想趕我走。”他表面上冷冷淡淡的,心裡卻泛起一陣溫情。即使她用略帶微涼科學的手指觸碰他的額頭,但還是關心他的,在意他的。想到這,江湛遠的嘴角流露出不經意的微笑。
晏初曉不理會他,繼續檢查他的舌苔。一切都檢查完畢,看到他的體溫顯示39度,她就忙領著江湛遠去掛點滴。
他們剛剛開門,就有一大堆護士堵在門口。各個都是滿面笑容,捧著本子,對江湛遠一臉仰慕的樣子。
晏初曉將慍惱的目光拋向江湛遠,腹誹道:“都是你惹的好事!你這個招蜂引蝶的傢伙!”
膽大的紀文惠率先走出來,笑著把本子遞到江湛遠面前,甜甜地說道:“江先生,能不能幫我籤個名?我很早以前就聽過你在L市比賽的鋼琴曲,很早就是你的粉絲了。”
“好的,謝謝你。”江湛遠淡淡一笑,接過她的本子,迅速地簽了自己的名字。
別的護士見狀,也蜂擁上前要求籤名。晏初曉莫名地被人群的騷動擠出去,她沒好氣地衝著江湛遠喊道:“你待會自己去打點滴吧,我先走了。”
被護士圍住的江湛遠邊焦急地用眼睛尋找她,邊手忙腳亂地迅速簽名。最後,他用商量的口吻跟護士們大聲說道:“護士小姐們,不好意思。我今天是來看病的,現在有點不舒服。你們能把本子交給晏醫生嗎?我保證我一定全部簽好的!”還沒走遠的晏初曉驀地停住了腳步,這小子又想禍水東引!
聽到偶像生病了,護士們霎時停止了擁擠,已經得手的紀文惠笑著勸解道:“姐妹們,我們就讓江先生去看病吧。他不是說把本子交給晏醫生待會簽字嗎?你們還不快去排隊交本子?!”
護士們一怔,隨即就湧上去圍住晏初曉。她們左一句“初曉姐”右一句“晏姐”的,用好聽的話圈住了晏初曉。晏初曉受寵若驚,忙不迭地一一收下。最後她居然捧著一摞高的本子,跟在江湛遠的後面,儼然像一個小書童。
給他掛了瓶點滴,開了一些退燒藥,晏初曉尋思著沒自己什麼事,就想開口跟他說要離開。
江湛遠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先發制人道:“晏醫生,待會要是我暈倒了怎麼辦?籤不完這些本子,估計明天那群護士小姐會找你的麻煩。不好意思啊,連累你了。”
你現在說話這麼有條理,還會暈倒?存心留下自己伺候你才是真的。晏初曉恨恨地想著,表面卻溫和地說道:“放心,我不會走的。我是個有醫德的醫生,不會對病人置之不顧的,對待病人會像春天般的溫暖。”最後那一句話,她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
江湛遠左手掛著點滴,右手一直在那些本子上耐心地簽著名字。看著他費力認真的樣子,晏初曉心裡不禁好笑,這個從來不把誰放進眼裡的傢伙,居然對他的粉絲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