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感情。你知道嗎?離婚那天我哭著問他到底哪裡輸給那個女人,他怔了怔,居然說出這樣一條理由—我不懂得品味酒,尤其是葡萄酒。他對那個女人動心的那一刻就是從她優雅地舉起紅酒低斟淺酌開始。”
聽到這,晏初曉心疼地把手覆在她的手上。雨薇笑道:“沒事。也就是那句話讓我明白了,有些愛結束了就結束了,不必再執著於任何理由。他給我上了很好的一課,讓我開始瞭解到生命中沒有接觸到的東西。你看,我這酒吧也有了像樣的規模吧?連他這樣一個到過世界各地的人,飛到G市時都會慕名來到我這個酒吧。這樣真的很好,很平靜地再遇,就如同那杯冰火一樣,看上去水火不容,其實也是能各自佔據屬於自己的一方天空的。”
剛作愁時又憶君
她釋然了,自己反而茫然了。為什麼自己和江湛遠每次見面都鬧得苦大仇深的?三年了,以為自己可以放下,卻還是回到原點。晏初曉不由徑自拿起葡萄酒瓶,給自己的酒杯繼續滿上,再一飲而盡。
杜雨薇焦急地按住酒瓶,關切道:“晏子,別喝了。你這樣喝,我心疼。”
“謝謝你啊,還心疼我?”晏初曉迷迷糊糊道。
雨薇故意冷著臉,打擊道:“不是你,我心疼的是酒。這可是1975年的!”她朝那個正下臺的吉他手喊道:“小顏,麻煩你端一杯白開水來!再拿一條溼毛巾來!”
“我沒醉…”晏初曉掙扎地站起來,大手一揮道:“我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和你痛飲三百杯!”
她沒站穩,歪倒在地。杜雨薇見狀,驚慌地和那位叫小顏的吉他手扶起她。
在看到她的臉時,吉他手驚訝地脫口而出道:“初曉姐,你怎麼會在這兒啊?你不是在L市嗎?”
晏初曉頭昏昏沉沉的,用溼毛巾擦臉後,稍微清醒了,疑惑道:“你…誰啊?”
“你不認識啦?我,顏行歌,顏行書的弟弟。”吉他手急忙地說道,“我以前去哥哥的大學,還和你照過相呢!那會兒我還以為你是哥的女朋友。”
聽到這番話,雨薇很吃驚,訝異地站在一旁。
晏初曉強睜開眼睛,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吉他手,他英俊的臉龐中分明有那個人的影子。她笑道:“哦,原來是顏行書啊。行歌,你哥哥在美國還好吧?”
看到她終於認出自己,顏行歌輕鬆舒出一口氣,笑道:“哥哥,回國了。前幾天他還和我提起你呢,原來他一直沒忘記你,想找到你。這樣好了,我可以告訴他你的行蹤,這樣他也不用著急了。”說著,就要問她的手機號和住址。
“不用,不用…。”晏初曉忙擺手,驚慌失色。她最後癱在吧檯上,昏睡過去了。
雨薇似乎全部都看明白了,忙示意顏行歌先離開。
晏初曉醒來時,偌大的酒吧空蕩蕩的,漆黑一片,只有吧檯的一盞溫馨的橘紅燈亮著,而雨薇正背對著她擺弄著貯藏櫃上的酒。
聽到她的動靜,雨薇笑著轉過身,道:“醒啦?都怨你,害得我不能回家!”
晏初曉扯下蓋在身上的衣服,問道:“幾點了?我怎麼睡這兒?”
“已經凌晨四點了。”雨薇打了個哈欠,繞過吧檯道:“還問我呢?自己喝醉了,剛才發酒瘋來著。”
“是麼?那我有沒有動手打人?”她對自己醉酒的樣子很不放心,每逢在家喝醉酒,晏爸都怕了她,把喝醉了的她往房裡一鎖,就置之不顧。
雨薇打趣道:“你要是敢鬧事,我早報警了。你還能安然無恙地睡在這兒嗎?”
晏初曉難為情地笑笑,準備要和她一起走。
“等等。”雨薇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字條,遞給她道:“晏子,這是小顏他哥的聯絡方式,你拿著。”
晏初曉猛然想起,還有這檔子事。她不接,嚴肅道:“我不要。從現在起,我要忘記過去的一切人或事。”
雨薇繼續將字條硬塞在她手中,鄭重道:“晏子,你這不叫忘記,叫逃避。這個世界這麼小,總有一天會碰到的。與其將來尷尬,現在不如坦然面對,就當一個普通朋友認識吧。”
晏初曉木然地拿著那張聯絡方式,沒有言語。
開車時,雨薇忍不住補充了一句:“晏子,其實你不用死守著那個江湛遠的。我聽小顏說,他哥還是蠻在乎你的,這麼多年,都沒有忘記你。你們可以…。”
“別說了,雨薇。”晏初曉驀地打斷,幽幽道:“有些事你不會明白的。”
杜雨薇不再做聲,只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