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江湛遠不禁失聲笑道:“你把我騙了三年!謊話高手,你居然還堂而皇之地說結束了?你明明去了新疆當志願者,還撒謊去了美國?”
晏初曉怔了怔,隨即用力地甩開他的手,憤怒道:“我是謊話高手,總比你這個情場高手好! 對,我是去了新疆。但這些都與你無關,你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那晚,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
江湛遠的眼神黯淡了,少有的無力頹唐。他緩緩地說道:“你簽了,但是我一直沒簽。初曉,你還是我的妻子。”
他說出那句話的那一刻,晏初曉差點就被他打動了。很快,她恢復理智,自己絕對不能再陷進那個網裡。她微笑道:“三年了,你還是一點沒變,還是一樣的優柔寡斷。你以前是對Jessica 內疚,對她負責。這回是不是輪到要對我內疚?說放不下我了?”
沒等他作答,晏初曉堅定地說道:“你不必對我內疚。去新疆是我事先想好的,就算沒有你們那檔子事,我也去定了。請你不要在兩個女人中間搖擺不定,當年選擇了她,就好好地過下去吧!”
江湛遠像看陌生人一般看著她,隨即,他迅速地捉起她的手,道:“回家!現在就和我回L市去!”
“你瘋了吧?”晏初曉急了,越掙扎那雙手拽得越緊。就在快被他拽進車時,一個怒氣衝衝的女聲響起:“江湛遠,你放開晏子!不然我報警啦!”
只見杜雨薇怒火中燒地走過來,她狠狠地掰開江湛遠的手,道:“你別以為你是大鋼琴家,就了不起!你和那個女人害得晏子那麼慘,還有臉來這兒胡鬧嗎?”
江湛遠也火了,他衝著杜雨薇吼道:“杜雨薇,我們夫妻的事你少管!你自己離婚了,別挑唆著初曉步你的後塵!我當年真是昏了頭,還眼巴巴地跑到你這兒來問初曉的下落,你明明知道,還說她去了美國!”
“我挑唆?”杜雨薇冷笑一聲,道:“真好,現在你又可以把所有的錯誤一股腦地推到我身上來了?當年你如果真想知道晏子的下落,只有從我這兒問嗎?你難道笨到不會直接到她的醫院去問嗎?三年了,你居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我看你是太想到那個女人身邊去了吧!你現在胡攪蠻纏的樣子,真讓人厭惡!你比李穹更讓人厭惡!”
聽到杜雨薇的嚴厲斥責,江湛遠呆住了,手無力地垂下來,不再多做辯解。
一直沉默的晏初曉平靜地說道:“江湛遠,你還是簽了那份離婚協議書吧。過去的那些事誰對誰錯都好,我不想再糾結。我想重新過新的生活。”說完,就拉著餘怒未消的雨薇走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
她一直往前走,心裡不住地提醒自己千萬別回頭,不能心軟。在坐上車的那一刻,她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
杜雨薇嘆了一口氣,從駕駛座遞過一張餐巾紙。晏初曉趕忙掩飾,破涕為笑道:“沒事,我都好了。以後真的是橋歸橋,路歸路。他會在L市生活,我就留在G市,老死不相往來。”
“是嗎?”杜雨薇自嘲地反問一句,繼續說道:“晏子,恐怕要令你失望了。聽老章說,江湛遠已經和G市最大的唱片公司—崇明公司簽了合約,還有接受了G市的音樂協會的副主席職務。他以後會長期留在G市的。”
晏初曉落寞地說道:“為什麼會這個樣子?本以為來了這兒,一切都會重新開始的。”
“人生就是這樣,越不想見到的人就越排著隊來見你。”雨薇大發感慨道。許久,她笑道:“我說晏子,別想這麼多了。今晚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絕對讓你驚喜!”
“什麼好地方呀?”
“去了你就知道了!”她神秘一笑,邊發動車子邊恬淡道:“一個讓我可以隨時放縱人生的地方。”
車子在鬧市的一家酒吧停住。晏初曉下車笑道:“什麼啊?一個酒吧而已。還騙我說是什麼好地方呢!”
杜雨薇拉她在門口站住,忙朝上方的招牌努努嘴。她這才發現裝飾華麗的招牌上赫然寫著“微語酒吧”。
晏初曉大喜,驚訝地居然結結巴巴道:“這…。這是…你開的酒吧?”
杜雨薇肯定地點點頭,自豪道:“牛吧?還有讓你更想不到的,走,進去!”說著,就拉著她朝裡頭走去。
經過一條幽深的走廊通道,眼前立刻就柳暗花明。呈現在眼前的酒吧是如此的熟悉,給她一種時空交錯的感覺。
晏初曉彷彿又置身於大學的藍莓酒吧。地板是木製的,給人一種古樸質感。牆上掛著飛鏢。大黑板上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