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說完,就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托盤,上面用物證袋分門別類地裝著各種物件。
托盤一端上來,晏初曉就被當中一個耀眼的東西給晃著眼。她驚恐地睜大眼睛,久久凝視著。
“晏小姐?晏小姐?”孫頭輕輕喚道,打斷怔怔發呆的她,“這些物件有什麼地方可疑麼?”
晏初曉回過神,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抿起嘴,撒謊道:“沒,我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兩位警官看了她一眼,緩緩起身,和她握手道:“謝謝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如果發現什麼可疑狀況或是想起什麼,還請晏小姐能及時通知警方。”
晏初曉心情沉重地點點頭。
走出警察局,晏初曉感到一陣心悸。剛才她看到托盤裡的一枚銀戒指分明和文惠的一模一樣,戒指上一樣的蕙蘭花骨朵,戒指內側一樣的英文大寫字母。
現在想想,那天她看到的大寫字母順序確實沒錯。H……W……J,正是何維晉三個字的大寫。他們是如此有緣,名字大寫倒過來就是對方的名字大寫。他倆一定是發現這層關係,才在戒指內側刻下彼此的緣分,將對方銘記,用作念想。
這樣一來,文惠心中深愛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何維晉。可是明明兩人都認識,甚至相戀,可為什麼在醫院裡見面裝作互相不認識呢?
晏初曉信步亂走,在走到一條斑馬線時,她驀地想起文惠死前說的話語。文惠悔恨地說她三年前也做過壞事……三年前,為什麼又是三年前?三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把這一系列的人或事都串聯起來?
她只覺得頭昏腦脹,便攔了一輛車去了瑞欣旅館。
晏初曉把何維晉被謀殺的訊息告知了衛鋒。衛鋒也是一陣驚慌,哥哥的幾個朋友接二連三死去的事實讓他更加憂心,這一切,他和初曉想的一樣,其中肯定蘊藏著什麼陰謀。他隱隱感覺一切都還未完,接下來還會有人死,說不定是任天哥,景華哥,也說不定會是他自己。
他越想越不安心,拿起衣服準備出門。但是晏初曉攔住了他,神情凝重:“衛鋒,我知道你要去哪裡。你想去找他們,對不對?可是你想過沒有,上次你被他們捅了一刀,他們已經深深恨上你。你現在去,不是去送死麼?”
“送死也得去。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哥哥的朋友一個個死去,讓那個躲在幕後的人得逞!這一切你也知道肯定有人在搞鬼,為什麼我們剛剛回到G市,想從阿晉哥嘴裡問出一些東西來,他就莫名其妙地被人害死了?”衛鋒一陣煩躁,將手中的衣服狠狠一甩,“肯定有人!有人在密切監視著我們,全盤掌握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初曉,我會說服天哥和華哥的,聯合他們一起把那個裝神弄鬼的人揪出來!”說完,他推開晏初曉欲走。
“衛鋒,你站住!你難道就沒想過何維晉的死可能就和李景華有關?!”晏初曉大聲止住了他的腳步。
“你什麼意思?”
晏初曉悽然道:“我懷疑何維晉的死和三年前那場肇事撞死人事件有關。可能三年前李景華真的是被冤枉的,他不明不白地替何維晉坐了三年的冤獄,那麼出獄之後,他就一定會咽不下這口氣,伺機報復。你有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衛鋒沉默了,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衛鋒,告訴我一件事,好麼?”晏初曉深吸一口氣,道,“李景華的那個女朋友是誰?沒有給他作證的那個女人名字叫什麼?”
“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他大惑不解。
“告訴我,很重要。”
衛鋒不忍她緊張,便竭力在腦海裡搜尋著,半晌,搖搖頭道:“我記不得了,那個女孩的名字樣貌都記不得了。好像是個護士,在一家民辦醫院工作。”
聽到這些,晏初曉才得知自己猜的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她悲傷地抵著牆,從未想到文惠居然也會被牽扯進來,而且以這種方式牽扯進來。
“怎麼了,初曉?”衛鋒察覺到她難看的臉色,“是不是又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晏初曉默默地點點頭,直起身道:“我要先辦點事,證實清楚這一切後再告訴你。現在簡直一團糟,我都不知道從如何說起了。”
衛鋒沒有追問下去,用商量的口吻道:“初曉,讓我找找他們吧。不找華哥,我就只找天哥。天哥是個通情理的人,不會亂來的。我有分寸,只是問問他高中時候和我哥他們與陳海到底有著什麼過節,順便提醒他當心安全。”
晏初曉沒有再阻攔,點點頭就徑自出門了。
晏初曉猶豫著,最後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