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ica像是個布偶般,任其擺佈,喘不過氣來到不斷翻眼白。
見到快要鬧出人命,崇明唱片公司的老闆氣憤但又不敢上前,只指手劃腳叫道:“你們這些個都是死人啊!連個女人都打不過?!打不過,就拿椅子,電棍往她身上砸,電就是!”
眾人受到啟發,(炫)恍(書)然(網)大悟地有椅子的操椅子,有電棍的拿電棍。正拼命掰開晏初曉手的江湛遠見此情景不由急了,還未來得及喊一聲“住手!”,晏初曉的身體就被一個保安的電棍給電了一下。
接著一把椅子又朝晏初曉砸去,江湛遠想也沒想,就用身體護住了正抽搐的初曉。
那把椅子重重地砸至江湛遠背上,發出很大的聲響。他低沉地呻吟了一聲,便傾倒在初曉身上。
“你們幹什麼吶?還不快住手!”被蘇北找來的周凱忙擠進來,怒氣衝衝道,“椅子,電棍能隨便用來打人的麼?!”
眾人都噤住聲,誰也沒想到堂堂大鋼琴家會拼命保全一個女瘋子?
“湛遠,有沒有事?讓我看看你傷到哪裡?”周凱心急如焚,忙招呼一個下屬,“快叫救護車!”
江湛遠難受地搖搖頭,忍住疼,將已經暈乎的晏初曉抱至一邊。
他們剛走開,Jessica的經紀人欣姐才敢上前扶起Jessica。看見矜貴的小提琴家被打,欣姐大發雷霆,衝手下的助理喊道:“還愣著幹嘛?趕緊報警,說這兒有人傷人!”
老闆回過神,也立馬發號施令道:“對,趕緊報警去!這種瘋女人,傷了好幾人,怎麼著都得讓她坐牢!”
“不準報警!誰要報警,就連我一起抓了去!”江湛遠摟著晏初曉,面色鐵青,撂下話語。
老闆吃驚地看著江湛遠,勸道:“江先生,這種女人不值得你維護。你看,她今天大鬧公司,把這裡弄得人仰馬翻,雞飛狗跳,還把Jessica小姐弄成那樣……”
江湛遠回頭看看漸漸甦醒過來的Jessica,她的臉上,嘴角都有傷,頭髮凌亂,氣息微弱,眼睛定定地望著他。是他對不起她!但此刻,他只想保護住他的妻子,哪怕用命去交付也願意。
“還是那句話,要報警,就先抓我吧!還有,我和貴公司的合約到此為止,今天要談的策劃全部作廢!”江湛遠目光沉靜,鄭重表態道,“違約費,我也一併承擔。”
“這到底是為什麼啊?”老闆特別不理解,“江先生,我想不通,為什麼你要花大代價去護著這個女人?”
江湛遠心疼地看著懷裡呆傻掉的晏初曉,坦然承認道:“因為她是我的妻子,是我愛的人,我必須保護住她!”
他的這些話語擲地有聲,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也包括晏初曉。
朦朧中,她聽到這些話語,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要保護的不一直是Jessica麼?
但那句話確實在。她看見他說這句話的篤定,認真,也看見了Jessica在聽到這句話臉上清晰寫著的痛楚。
Jessica像被什麼東西深深傷著了,臉色慘白,緊咬住雙唇。她想上前質問,但卻無語。妻子二字已然將她打敗。他的妻子,他愛的人,沒有什麼比這些語句更有殺傷力,更讓她感到折辱?
“讓他們走,今天的事權當什麼都沒發生!”Jessica掙扎著站起來,吐字清晰。
當事人都這麼說了,其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訝異地看著這一切。
“謝謝!”江湛遠感激地回頭看了一眼Jessica,就抱起暈著的晏初曉走出門。
一汪眼淚包在眼眶裡。Jessica看著他抱著他的妻子漸漸遠去的背影,眼淚止不住掉下來。在人前,她以前也哭過。只不過那時的眼淚,像立夏的雨水,每落一陣,溫度便升一點,是能得到他憐惜的神水,是錦上添花的妙物;而現在的眼淚,卻是立秋後的雨水,落一陣便冷幾分,他再也不會在乎了,她會繼續冷下去……
“Jessica……”欣姐看不過去,準備勸她,卻被Jessica一擺手阻止了。
Jessica拭掉眼角的淚水,轉向看不明白狀況的崇明唱片公司的老闆,溫婉一笑道:“何董事長,我希望今天這些事,這些話,一句都不要洩露出去。……如果明天看到媒體上有關於此事的隻言片語,我也要和貴公司解除合約,永遠都不再合作了。”
話雖是狠的,但何董事長看到梨花帶雨的Jessica,不僅沒有惱火,反而憐惜道:“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