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錯的?”晏初曉索性全部承認,“我想不通,為什麼當年一個個放棄我的人又回來了,說著情深款款挽留的話語?什麼給你幸福,什麼放不下你,什麼還在愛你,這些我都不想聽到。我晏初曉自知沒有這麼大的魅力,沒這麼重要,否則當年你們就不會一個兩個地利用我,耍我,放棄我。顏行書,我告訴你,當初能夠放棄的愛就不是真愛,我既然能比不上當年你選擇的一個出國留學名額,就算不上什麼。你們可以自私,可以有苦衷,可以執著地追求你們的幸福,為什麼我就不可以?我的幸福不需要你們來給,也不會和你們有任何交集!”
她酣暢淋漓地表達完,就憤然下車。這次,顏行書沒有再像上次一樣鎖住車門,留住她。他早應該知道,那段他丟棄,流逝的歲月,不是說找就能找回來的;刻在記憶裡纏綿不斷的雨,此刻真的成為他心底流下來的淚水;然而屋簷下她的微笑,卻長在記憶裡散不開。
晏初曉不知道自己怎麼走著走著就來到了L大校園。又是深夜,又是林蔭小道,又是錯綜複雜的心情。記憶中的菁菁校園變了,多了幾棟嶄新的教學樓,宿舍樓;景緻,雕塑也增添了不少。唯一不變的就很多年前栽在林蔭道兩旁的梧桐樹,枝繁葉茂,亭亭如蓋矣。樹,有著世上最執著不變的本質,一旦落地生根,就認定了這片熱土舊地,猶如痴戀。很多感情,一旦植入心內,就很難連根拔起,即使物是人非,即使支離破碎。
夜晚的梧桐樹,在月光下又有另一種清涼寂靜。她靠著一棵老梧桐緩緩蹲下來,百無聊賴地撿起一根樹枝撥拉著土,藉此打發時光。
她聽見了腳步聲,越來越近,像梧桐樹葉一片片的,又大又亮,快要割破她喉嚨似的。
沒有抬頭,她認出了那雙出現在眼簾,月光下鋥光瓦亮的皮鞋。每天潔癖到將一身行頭拾掇得纖塵不染,時刻準備著去“選美”,自然不會放過皮鞋。
“呵,不是明目張膽地和暗戀私奔了麼?怎麼,大半夜到校園裡來悲今傷秋了?”尖酸味十足的話語。
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