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個時候犯傻去碰碉堡啊?晏初曉不由愁腸百結。
杜雨薇也鄭重道:“晏子,我估計顏行書這會兒來L市了,你要提早做準備呀!”
掛掉雨薇的電話,她立馬火速給顏行書打電話。一直都不通,晏初曉邊打車往家裡趕去邊繼續撥著號碼。
在計程車駛近時,晏初曉傻眼了,看見顏行書站在她家院子門口,旁邊還有晏爸,江湛遠。晏爸用充滿敵意的目光審視著顏行書,而江湛遠一臉什麼什麼得勢的樣子。
不會這麼慘吧,連門都不給進?她心裡哀嚎一聲,快速付錢下車,朝他們三人快步走過去。
顏行書看到了她,露出了明朗的笑容,溫和道:“初曉,你來了?我還以為這兒不是你家的地址呢。剛才這位老伯說……”
“我的確不認識這位小姐!她也不住這裡!”晏爸冷酷絕情的聲音。
感覺心像被狠狠紮了一下,晏初曉悲哀地看了一眼不認自己的爸爸,轉向顏行書,用一種平靜的語氣配合道:“顏學長,我確實不住在這裡了。我們走吧!”
顏行書奇怪地看了幾眼晏爸和神情疏離的江湛遠,笑答:“那好,咱們走吧!”
“站住!”未走出幾步遠,身後傳來江湛遠命令的聲音,語調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和不可抑止的惱怒。
他快走幾步,攔在他們面前,慍色道:“晏初曉,你會不會寫‘羞恥’二字?當著爸爸的面,你居然眼睛都不眨,就和別的男人一走了之!你的眼裡到底有沒有爸爸?有沒有……還是你丈夫的我?”說出最後幾個字,他的聲音黯然了。
她的心莫名地疼了一下,怔怔地看著他。而一旁的顏行書驚訝地回頭看著臉色鐵青的晏爸,有禮貌道:“伯父,您好!剛才晚輩不知道……”
晏爸根本不搭理他,朝江湛遠喊道:“湛遠,別挽留她!讓這個死丫頭走!”
生活有時就像“呼吸”,“呼”是為了出一口氣,“吸”是為了爭一口氣。生性倔強的她深吸一口氣,負氣執拗地朝前走去。
顏行書慢慢地開車尾隨了她一路,故作輕鬆道:“小姐,走投無路時,可以選擇坐車啊!”
晏初曉止步,不客氣地回敬道:“我還沒有這麼慘,到走投無路的地步。”
“上車吧!我看你悶頭走路的樣子,就無端由想起一句話‘不撞南牆不回頭’。”顏行書笑道。
聽到這句話,她心裡好過了不少,便順從地上了車。
繫好安全帶,她聽見顏行書抱歉的聲音:“對不起,初曉,我擅自來你家,事先沒和你打招呼,給你造成了困擾。我原本是想給你驚喜的……”
“沒事,這個困擾原本就在。”晏初曉平靜答道。
顏行書開著車,看著她淡淡的神情,遲疑地問道:“初曉,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剛才江湛遠說,你和他還沒結束。我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的確,我和他沒有結束。”晏初曉和盤托出,“關於離婚的一些手續我暫時辦不了了,我和他有一個三個月的約定。”
她說得如此坦率,直白,平鋪直敘地訴說她和另一個男人未了的情緣,完全沒有考慮到他的感受,他的心情。顏行書感覺握著方向盤的手滿是汗水,失落地吐出一句話:“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她也想問自己為什麼。從小到大,只要她想辦的事,她就一定能迅速果決地辦妥。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當你真心渴望辦成某些事,整個宇宙都會聯合起來幫助你完成,給你力量。然而,在這樁半死不活的婚姻面前,她卻得不到這樣的力量。她明明知道爺爺生病不是理由,卻不由自主接受那個三個月的協定。心死了,還能復生麼?
顏行書看她半晌沒有說話,落寞地說道:“很難,是吧?你大概也不知道原因。最終,你還是不願捨棄這段婚姻。我心急如焚趕到這裡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學長,不要捲進來。”她突兀地說道,“你不要捲進來,去過屬於你自己的生活,這樣你能輕鬆點,也會最好。”
這句話有著強大的力量,讓顏行書霎時措手不及。他猛地一個剎車,轉頭直愣愣地看向晏初曉,艱難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這些話有多殘忍?為什麼我對你充滿希望,自信滿滿時,你卻吝嗇到不肯施捨我一個機會?”
他突然笑了:“去過屬於我自己的生活?輕鬆點?初曉,你為什麼不說你想追求自己的幸福,怕我會妨礙你?”
“對,沒錯。我是想要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