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笑著嗔怪道:“鬼丫頭!”
她帶著江湛遠回家時,就見晏爸端坐太師椅上,一臉嚴肅,旁邊站著她的六大師兄,還有杜雨薇。怎麼這副架勢?她不禁惴惴不安。
江湛遠卻淡定自若,牽著她的手微笑著走進庭院。未等他開口問候,晏爸率先道:“你就是那站得高,望得遠?”儼然一副審問犯人的樣子。
江湛遠稍稍錯愕,隨即笑道:“哦,對。爸,您好!”
“先別叫得這麼親,我還沒承認你。”晏爸不留情面道。
“那我能不能暫時稱呼您伯父?”江湛遠變通道。
晏爸點了點頭,仍是一臉威嚴。他將女兒支使到廚房泡茶,而後招呼江湛遠坐到指定的座位,開始進行全方位的盤問。
晏初曉怏怏不樂地去了廚房,但並不老實,將開水壺放置在煤氣灶上,就伏在廚房門邊偷瞄著心上人的表現。可能隔著太遠,聽不清楚說話內容,只見晏爸虎視眈眈,而江湛遠不卑不亢,面帶微笑地有問有答。
沒過幾分鐘,杜雨薇過來了,告訴她最新戰況:“晏子,你爸快趕上情報局的了,從江湛遠的生辰八字到什麼時候要孩子,事無鉅細,都問。估計怕你被江湛遠綁架,他老人家還問出江湛遠家的門牌號。”
“我爸怎麼這樣?”晏初曉不由緊皺眉頭,眼睛還停留在大廳,問道:“那江湛遠表現怎麼樣?”
“表現還不錯,有問有答,不卑不亢。”杜雨薇呷了一口茶,笑道:“這小子今天是不是被附身了?慈眉善目的,臉上一直帶著微笑,一點不像平常看到的冷臉樣子。”說著,她捅了捅晏初曉,道:“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挺在乎你的,竭力讓你爸喜歡呢。”
聽到這番言語,晏初曉心裡甜蜜良多,嘴角不自覺上揚,帶著一絲幸福的笑。
忽然之間,只見晏爸和江湛遠都起身,朝院子走去。晏初曉忙跑過去,慌張問道:“爸,你們這是要上哪去啊?”
晏爸看了她一眼,指了指院子不知什麼時候擺的圓桌,不帶任何感□彩道:“沒看見嗎?我要開始考驗他。”
只見地上擺了好幾打白酒,而桌上放了一溜煙的搪瓷碗。這一關終於來臨,晏初曉靈活幫腔道:“爸,我知道您最近身體不太好,我是學醫的,知道您那個病不適合喝酒。我的話您不信,醫生的話總該相信吧。上次那個醫生不是說要你少喝點酒嗎?不如象【炫|書|網】徵地喝一碗,點到為止,行不?您可千萬別讓女兒擔心。”
“喲,你還擔心我?你別胳膊肘向外拐就行了。”晏爸耐心等她說完,似笑非笑道,“放心,這次我會滴酒不沾。我已經叫你六大師兄全權代表我,和那小子喝!”
晏初曉霎時啞然,沒想到晏爸這招更毒,六對一,嚴重不公平,何況那六大塊頭平常就與酒先生為伍,拼個酒是稀鬆平常的事,這可苦殺了平常滴酒不沾的江湛遠。她憤憤不平,想為心上人爭取權利,卻被江湛遠勸住了。
她眼睜睜地看著江湛遠無畏地在酒桌旁落座,隨即六師兄登場開始倒酒。在一個禮拜之前,晏初曉還懷抱希望六師兄會看在自己面子手下留情,可是偏偏得知六師兄對自己愛慕之情,這可真是雪上加霜。
晏初曉站在一旁,看著六師兄心狠手辣地倒湛遠面前的酒碗直到溢位為止,內心焦灼不堪。偏偏杜雨薇湊上來,看熱鬧地冒出一句:“這回我還真來對了,能看上一場激烈的拼酒大賽。”
晏初曉氣惱地瞪了她一眼,道:“中國就多了像你這樣的看客!”
杜雨薇倒不急不惱,依舊觀戰,半晌,琢磨出門道:“我怎麼看你那六師兄不太對勁,來勢洶洶的。”
“我爸前幾天說,六師兄喜歡我。所以今天他才有這反映……”晏初曉難過地解釋。
“原來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杜雨薇(炫)恍(書)然(網)大悟,隨即同情道,“江湛遠恐怕凶多吉少。”
情況的確不太妙,幾大碗酒下肚,江湛遠已然面腮酡紅,端酒碗的手開始晃悠;而六師兄不給緩衝的餘地,端起面前的酒快速地一飲而盡,清醒地朝江湛遠喝道:“該你了!”
晏初曉又急又氣,忙上前打斷:“爸,不如中場休息吧。”
“行,不過丫頭,別想耍花樣。”晏爸爽快地答應,帶著自己的徒弟到客廳休息。
晏初曉心疼地拿溼毛巾給江湛遠擦汗,問道:“是不是很難受?”
“嗯。看來我功力不夠,太輕敵了。”他坦然承認,竟然還有興致開玩笑道,“待會我喝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