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能怨我,我在家都是拿紅酒訓練的。真沒料到泰山大人突然改題……”
看到他無怨無悔,晏初曉莞爾一笑。休息一陣,她靈機一動:“對了,我有一招。待會我給你泡一大杯茶,你抿幾口酒,就端起酒杯假裝喝茶,將抿的酒吐到茶杯裡。”
“這不是作弊嗎?”江湛遠笑著搖搖頭,拒絕道,“算了,我不會做的。你知不知道,酒品如同人品?如果讓你爸發現我作弊,肯定會認為我這個人沒誠信,不值得信賴,半點機會都不會給我。”
“那咱們就做到不讓他發現。”
“晏初曉,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你這是在教唆你的夫君從惡如崩!”江湛遠佯裝憤怒。看到她被唬住,他笑著寬慰:“放心,我行的。不過是酒嘛,能難得了七尺男兒嗎?作弊咱們就算了,我不想讓這場考驗有虛假的成分。這不僅是對你爸的不尊重,還是對你,對我的不尊重。”
晏初曉被這一席話勸得心悅誠服,只得小聲嗔怪道:“隨你,我不管了。到時你被牛魔王折磨得半死可怨不得我。”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洪亮的聲音:“說牛魔王什麼壞話吶?”
只見晏爸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們面前,一臉嚴肅道:“中場休息夠了吧?”
江湛遠又被拉回酒桌,開始和五師兄進行拼酒。這回晏爸好像換了新戰術,五師兄剛剛喝完三碗,又換上四師兄登場,可謂是你方唱罷我方登場。
在看到他一碗下肚,開始嘔吐時,晏初曉再也忍受不住,拉起一旁看熱鬧的杜雨薇衝上前,怒氣衝衝道:“爸,再怎麼考驗也得講道理。你們那頭六大羅漢,加上你,比一支籃球隊人數還多。如果你不肯放湛遠一馬,我和雨薇加入,三人和你們喝!”
杜雨薇聽了,花容失色道:“晏子,我不會喝酒啊,再說,你們家相女婿的事,我摻和進來不太好……”在看到晏初曉咄咄逼人的目光直視下,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噤住了。
晏爸沉默著,用冷峻的目光打量著臉色鐵青的女兒,還有已經醉的一塌糊塗,伏在桌子上的未來女婿。半晌,他說道:“算他有毅力,沒耍花樣,這關他過了。”說完,就揹著手欲離開現場。轉身那一刻,他的嘴角不由上揚。
晏初曉邊指揮企圖叛變的杜雨薇去做醒酒湯,邊扶起江湛遠欣喜道:“湛遠,我爸說你過關了!你還真牛!”像是劫後餘生,江湛遠輕輕將頭靠在她的肩頭,慘白著臉笑了。
初於林下游,頗識林中趣
相比晏爸這頭,江湛遠的親友團更好征服。其實也不用花什麼功夫,自打江伯母和江伯父出國後,江湛遠家裡只剩下爺爺和一個上初中的妹妹江湛秋。晏初曉一亮相就贏得青睞,而後充分發揮自己在學校里人緣好本事,加上三寸不爛之舌,僅一天就迅速同化“太上皇”和小姑,地位鞏固地比江湛遠還牢靠。
吃完晚飯坐在客廳休息期間,江湛秋吃著零食,居然指揮起她哥道:“哥,去切些西瓜,我和初曉姐邊吃邊看電視。”說完,又轉向晏初曉,熟絡地問道:“初曉姐,還要點飲料嗎?”
晏初曉愜意地吃著瓜子,朝臉色已經暗沉的江湛遠拋下一句話:“拿兩瓶綠茶,謝謝。”
江湛遠不滿地打量著這兩個不勞而獲的女的,將求助的眼光拋向爺爺。沒想到爺爺也搭順風車:“我還是照舊,泡杯毛尖就成。”
他敢怒不敢言,起身去了廚房,回來後,發現客廳裡歡聲笑語,居然在講他小時候的趣事。
晏初曉嘻嘻哈哈道:“真沒想到你軍訓拉練時,是抱著被子跑完全程的。真逗!”
聽到這句話,江湛遠以手覆額,做無語狀,朝爺爺氣急敗壞道:“江司令,說好不提這件事,您怎麼又提?”
“怎麼不提?我這是提醒你,已經成家了的人該改掉一下大少爺作風。軍訓連揹包都不會打,被教官指責幾句,還倔著抱著被子跑完全程。全營的人都找不到第二個像你這樣的,還是軍人的孫子呢!”江爺爺想起陳年舊事,又開始教育一番。
江湛遠忙辯解道:“跟您說了多少次,那散了的揹包不是我的。別人和我調換了,你們都不信,害得我背了這麼多年黑鍋……”
“還冤假錯案呢?要不要我撥亂反正?”江爺爺嗔怪道,“連鋪蓋都守不住,哪一天打戰了,還能指望你守住國土?真是白白辜負我給你取的名字!”
晏初曉一聽,來了興致:“爺爺,他的名字有啥涵義?”
“別瞎摻和!”江湛遠瞪了一眼要生事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