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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只有找到江湛遠才能解開所有的疑惑。晏初曉沒有直面回答周遊的問題,轉而激將道:“我不管江湛遠有沒有透過暗箱操作拿到名額。可是他現在不明不白地失蹤,讓你代替他參賽,即使到最後你贏了,不戰而屈人之兵,你贏的光彩嗎?你也不過是以頂著他的名額,以替補的身份取勝罷了!如果說江湛遠在這場比賽中耍了手段,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拿他心底的那個人來刺激他,令他臨陣脫逃。耍心機,你也弄髒了這場比賽!你現在的行為只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你…”周遊惱怒地看著晏初曉,霎時語塞。
晏初曉看他心有所動,試探著問道:“你知道他現在會在哪兒嗎?畢竟你和他認識的時間比我長,比我更深刻地瞭解他。他落寞的時候,會呆在L市的哪個角落?”
“我不知道。”周遊沒好氣地說道。
晏初曉知道問不出所以然來,只好失望地轉身離開。驀地,聽見身後那個冷冷的聲音:“如果江湛遠那小子還有心的話,他可能會在原鼎小區。我也就知道這麼多了。還有一件事,你不要盲目相信江湛遠,他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說完,周遊擦過她的衣服匆匆離開,只留下一臉愕然的晏初曉。
眼塵心垢見皆盡,月色冷青松
在原鼎小區自家公寓的樓道口見到他時,他挎著旅行包,正匆匆走下樓來,帽子壓得低低的,但晏初曉仍能感覺到帽簷下那張倦容。
“你這是要到哪兒去?”聽到晏初曉的話語時,江湛遠驚訝地抬起頭。沒有回答,他將旅行包的帶子往上提提,倔強地從她身邊旁若無人地經過。
晏初曉的臉難看了一下,她壓抑住內心的憤怒,轉身快步追上去。她一個箭步上前,攔在江湛遠的前頭,嚴厲地說道:“ 必須給我一個解釋,否則我不會讓你走的!”
江湛遠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久久地吐出話語:“好,給你解釋。柴可夫斯基國際音樂比賽,我不參加了。這樣,能放我走了嗎?”
“為什麼?”晏初曉追問著。
沒有再回答,他繞過她,繼續向前走去。
“就因為你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參加比賽,那個名額你得來不光彩!”晏初曉在他背後擲地有聲。
一語中的,江湛遠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下來。緩緩地,他轉過身,決絕地說道:“對,我沒有資格參加比賽,那個名額是我偷來的,它是屬於周遊的。所以我現在放棄,離比賽遠遠的,這樣做有錯嗎?”
暗黃的路燈,如同一隻疲倦的螢火蟲,將夜襯得越發黑了。路燈下的他,有點單薄,在淡淡的光線下,竟有些月色冷青松的意味。
晏初曉繼續硬著心腸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很幼稚,就像一個做錯事而後逃之夭夭的小孩?這就是你解決問題的方式?你知不知道,伯父伯母正漫天找你?我不管,你現在和我回去。誰是誰非,你自己去和伯父伯母講明,和教練講明!”
“我不會回去的。”江湛遠僵持著。
晏初曉拿他沒轍,只好拿起手機給江伯父打電話。沒想到江湛遠突然快步上前,劈手奪走手機,將電板迅速取下。
看來他是鐵了心要一條道走到底,晏初曉嘆了一口氣,無力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坐在南下的火車上,晏初曉感到簡直不可思議,怎麼會一衝動就和他上了火車。沒想到她到底還是沒拗過江湛遠這小子,不僅放任自流,還助長了他任性妄為的氣焰。她不敢想象如果讓鐵觀音知道自己合謀跟著她要參加比賽的兒子出去散心,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江湛遠看出她內心的憂慮,馬後炮道:“我原本只打算自己一人去的,不想連累你。”
大勢已去,晏初曉瞪了他一眼,想到關鍵問題:“把火車票給我看一下,我總得知道自己發瘋要去的地方。”
江湛遠笑著把票遞給她。沒過幾秒鐘,晏初曉電光火石般發出“呀”的一聲,將旁邊正漸入夢鄉的旅客驚醒,霎時惹來一撥一撥的白眼。
晏初曉大驚失色,指著火車票,壓低聲音道:“海南?沒搞錯吧?你這是要我跟你去天涯海角啊?”
江湛遠反應過來,再次說出讓晏初曉不可思議的話語:“原來是海南啊。這票就是我隨便買的,剛才也沒看清楚。”
她頓時目瞪口呆,立馬忿恨地將票推回到江湛遠手中,不忘下結論道:“你隨便起來還真不是人!”
看著火車疾駛在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