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曉一怔,立馬反應過來,結賬跟了出去。她倒要看看臭小子是怎樣一副廬山真面目,真的這麼迫不及待地和剛剛認識的美女去開房?
在門口時,她就聽到一聲重重帶上車門的聲音,緊接著是熟悉的嚴肅命令的聲音:“送這位小姐去邵陽賓館!”
晏初曉一陣狐疑,原本興師問罪的氣勢霎時減了大半。她側身悄悄躲在暗處,探出頭小心翼翼地打探著發生的情況。
外面,一輛計程車絕塵而去,而江湛遠站在馬路邊上雙手插著褲袋目送車的離去。他的臉上重新現出冷淡疏離的神情。久久地,似乎意識到她的存在,江湛遠依舊揹著身,大聲道:“出來吧!這種答案你滿意了吧?”
晏初曉霎時打了一個激靈,原來這小子早已瞭然於胸,剛才的一切完全是做戲給自己看呢。她訕訕地走出來,滿臉的難為情和歉意。
江湛遠轉過身,冷冷地看著她,不悅道:“好玩嗎?你非要拿人心和真情當遊戲一樣戲耍嗎?我在你的眼裡就這麼不可信賴嗎?”
面對著他一連串的反問,還有他眼睛裡的失望還有哀傷,晏初曉悔恨交加。一時之間想不出用什麼言語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愧疚,她只得小聲囁嚅道:“我現在說對不起,你還接受嗎?”
江湛遠沒有回答,只是久久的沉默。許久,他走過來,牽起她的手,口氣緩和道:“送你回去吧。以後別再做這種傻事了,你這樣試探我,我覺得很難過…。。”
看著男孩眸子裡滿是真誠和赤忱,她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她真是做了一件傻事,猜忌了一顆誠摯的心。為什麼此刻她才發覺世界上唯有赤子之心不可測量?也許當你達到心中所想,找到那個對的人,可是那顆被試探的心早已翩然遠去。好在她的湛遠沒有離她而去,義無反顧地包容著她。
想到這,晏初曉感到是如此的幸運。她動情地抱上江湛遠,喃喃道:“謝謝你,湛遠。”
江湛遠也抱住了她,釋然地笑道:“謝我?那我倒想聽聽赤練仙子要謝我什麼?”
“謝謝你的愛,也謝謝你給我的一切,全部。”她伏在他的背上悄悄閉上眼睛。她能感受到他的擁抱加大了力度,幸福感如同潮水向他們襲來…。
回校的路上,晏初曉很疑惑他怎麼會識破她和雨薇精心設計的局。江湛遠看穿了她的心事,漫不經心地答疑解惑:“初曉,剛才你那位朋友演的不錯啊。要不是她一坐下來就摸準了我喜歡的話題,和我聊鋼琴,我還不會起疑心。你又正好恰巧消失了一段時間,還有…”
“還有什麼?”晏初曉感覺他在賣關子,趕忙問道。
江湛遠故意收斂笑容,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下次別挑藍莓酒吧了,我又不傻,那是你的地盤,多少耳目盯著呢。有袁志和一個血的教訓就足夠了!”
這場風波最後沒有以皆大歡喜而劇終,而是深深埋下杜大小姐對江湛遠不滿和偏見的種子。每次和杜大小姐聚會碰頭時,她總會調侃道:“你那個柳下惠怎麼沒跟著來?”
將心比心,晏初曉想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杜雨薇討厭江湛遠有極大一部分原因是她還記著那晚江湛遠狠狠將她“發配”邵陽賓館的仇。首次打擊一向高高在上,極富優越感杜大小姐的自尊心,打破她的霓裳神話,江湛遠還是第一人。
石破天驚逗秋雨,鳳凰之行緩緩歸
“五一”長假期間,晏初曉她們寢室集體約好去鳳凰古城遊玩。原本她打算和江湛遠共同度過這個令人期待的假期,甚至她連計劃都詳細擬定了。可惜江湛遠常年在外的父母突然回來探親打破了她全盤計劃。百事孝為先,一向自持深明大義的晏初曉爽快地放他這一個黃金週的假,還給自己想好門路,自尋樂子。
當她興致勃勃地把鳳凰一行的計劃告知江湛遠時,他卻擔憂起來:“初曉,我勸你五一期間還是呆在校園裡吧。最近新聞上在播廣東一帶出現幾例‘非典’疑似病例了,這種病傳染性快,我怕…”
“有什麼好怕的!你呀,就是杞人憂天。”晏初曉快人快語地打斷,笑道,“才幾例嘛,根本用不著擔心。再說咱們這一帶也沒聽說有什麼‘非典’疑似病例發生。就去這幾天,一定不會發生什麼事的,放心好了。”
“一定的量變會發生質變的,已經出現這種病的苗頭,你何必非要風口浪尖的關頭去旅遊?你這麼喜歡鳳凰,大不了以後我再陪你去。”看到她平常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江湛遠頗為擔心,仍舊緊咬住不放。
“真不會有事的。這次去鳳凰,我們寢室全體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