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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死不悔改,上次被蘇北的“九陰白骨爪”抓破臉還敢親近女色?晏初曉狠狠地瞪了一眼袁志和,忙拉住蘇北,示意不要過去。蘇北倒是挺大度,早已不記得過去的恩怨,笑著放下她的手,落落大方地在袁志和身旁落座。林康悅她們也各自挑了座位坐下,大都離那幫男生遠遠的,倒也相安無事。
自我介紹時,晏初曉發覺他們的長相和名字真是水□融,渾然一體。老氣橫秋的叫何逸夫,像是從故紙堆裡走出來的;娃娃臉的叫許童,20多了還像個童子軍,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那種;偽娘型的叫於嬌,真是嬌滴滴的,不時地拂拂滑落耳畔的長髮;陽剛氣的叫趙松,大嗓門。在良莠不齊,奇形異態的襯托下,江湛遠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晏初曉立馬湧上一種自豪感,像是自家孩子在家長會上受了表揚一般歡喜。
即使一千個人心目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那幫男生也對晏初曉成為江湛遠的女朋友質疑,總覺得她無論如何都不是想象中的鋼琴王子喜歡的那一型。
雖然他們沒有明顯表示出來,但晏初曉還是能從他們的話語中感受出來:
何逸夫剛第一眼見到晏初曉時,就很隱晦地笑道:“小江啊,你的女朋友很有特點啊,呵呵~”不說漂亮,也不說有氣質,直接用“有特點”武斷地概括了她,讓晏初曉霎時感到心裡憋悶。
偽娘陰陽怪氣道:“晏初曉,很有名的。前一陣子,不是還讓全校男生人人自危嗎?這一點,志和應該很清楚吧?”一聽這話語,就知道是個心裡陰暗的,見不得她和江湛遠好。晏初曉穩住性子,好脾氣地朝偽娘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心裡卻狠狠地扎小人。
他們這般庸俗之徒談話像是成語接龍般,承上啟下,袁志和靈巧地接過話茬,媚態百出道:“我和初曉啊,都是過去的事,不提了。初曉,其實人蠻好的。如果把脾氣改了,就錦上添花。我當初也就是受不了這點…。”被這小子一顛倒黑白,感覺像他甩她似的。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小子不厚道,禍水東引,轉嫁給湛遠的!”許童領悟道。禍水東引?敢情她像洪水猛獸般,晏初曉再一次竭力壓抑住心中的忿恨,就當童言無忌。
趙松更直截了當,簡直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大聲道:“湛遠,你怎麼看上她的?完全不搭啊,你難道沒聽到過她的名號嗎?”
這下,她再也忍受不了,這般烏合之眾又不是江湛遠的父母,憑什麼稽核自己?還變著法阻撓婚戀自由?晏初曉拍案而起,厲聲道:“對,我的名號叫‘赤練仙子’李莫愁,怎麼地啦?!”
全場都噤住了,繼而自家陣營自亂陣腳。夏瑜見情況不對勁,忙起身拉住晏初曉,朝江湛遠說道:“江湛遠,你先叫你的室友散了吧。我來攔著晏子,她真的發脾氣了。你們快走吧,能走幾個是幾個…。”
那幫生事的男生聽到這句話,不等江湛遠開口,立馬作鳥獸狀告辭離開。一場聯誼弄得殺氣騰騰的,409寢室的也沒勁。
林康悅怨聲載道著:“搞什麼啊?江湛遠你們寢室怎麼盡出這麼沒品的人,不買單還先落跑!”
江湛遠忙致歉道:“不好意思,我寢室的男生說話都比較直白,沒怎麼經過大腦。這單我埋了。以後再好好聚聚…”
“還聚?”常靜大驚失色,哀怨道:“饒了我們吧。以後聚的話,就你一個人來就行,別再叫上你的室友。”說完,就招呼林康悅她們要離開。
夏瑜把晏初曉推給江湛遠,笑道:“這尊大佛就留給你,好生伺候啊。我們先走了。”
待人散後,晏初曉悶悶不樂,擺弄著桌上的酒杯。江湛遠挨著她坐下,笑道:“怎麼?赤練仙子生氣啦?”
以前她倒沒覺得“赤練仙子”有什麼不好,但是經過今天他的室友一鬧,就覺得這個外號是那麼刺耳。那就像是她粗魯,惡毒,沒素質的代言詞,提醒著她配不上江湛遠。
晏初曉一改往日的大大咧咧,稍稍沉吟道:“湛遠,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粗魯,和你完全不搭啊?”
她聽到江湛遠拖長音的那句“對啊~”時,心裡不由一驚。這小子還真不給自己面子,蹬鼻子上臉,明擺著說她粗魯。本想發火,可是無奈於師出無名,畢竟這個話題是她先提出的。
江湛遠看著她越來越鐵青的臉,“撲哧”一聲笑了,解釋道:“你是從火星來的,當然和我不搭啊。”
晏初曉心裡暗暗轉嗔為喜,推了他一下,鄭重道:“嚴肅點。問你正事呢,正正經經地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