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夏瑜她們都沒放在心上,你也別瞎操心了。再說我是讀醫學專業的,有個什麼病的我也能自己提前知曉並預防的。”晏初曉寬慰道。邊說著,她乖巧地輕輕拽拽江湛遠的衣角,徵詢著他的同意。
江湛遠嘆了一口氣,道:“知道你的牛脾氣,怎麼拉都拉不回來。總之,你自己小心,我可是規勸過你的。”
晏初曉笑嘻嘻地看著他,不知怎麼的,她挺喜歡看江湛遠為自己擔心,而後說一大通道理的樣子。
鳳凰之行還是蠻愉快的。她們幾個到達時,正好碰上黃梅雨季。整個湘西都籠罩在一片雨霧當中,而這絲毫沒有影響她們觀賞鳳凰古城的好興致。
在雨氣中,老城像披著一件濡染的雲裳,老牆上的煙燻的舊痕如老城額前的皺紋。空氣中臘肉的陳香如遠古飄渺的歌聲漸遠漸行。河邊佇立的幾棟古老的吊腳樓倒影在清澈的水中,顯得似是而非。河水無影無蹤的流過是悵然的憂傷…
無一例外,晏初曉她們都將老城的古貌收藏在照相機中。在繁華的大都市久了,見慣了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的城市新顏的姑娘們,接觸到停留在悠悠歲月深處的古城,心情不由沉寂下來,連一向多嘴多舌的林康悅,晏初曉都斂住聲,少了幾分聒噪。
她們幾個被青石板路上旁的一家手工藝品的小鋪給吸引住了。店主人是一位瑤族姑娘,有著像《邊城》中翠翠的清新美好的容顏。她的小店掛著自制的繡品,還有用染過色的葦條編織成的蝴蝶,蜻蜓等各種小動物樣式的工藝品,可謂栩栩如生。瑤族姑娘朝她們莞爾一笑,便繼續手中的精細活。
“你這在刻些什麼呢?”蘇北好奇地問道。她這一問立刻把正在四處瀏覽的姐妹給招了過來。
瑤族姑娘將手中的小物件示給她們看。只見一條紅線上串著一溜煙的米粒,米粒晶瑩剔透,泛著光,像上了釉彩,如同小星星般可人。中間的一顆“小星星”還刻著些字。
眼尖的林康悅立馬發現與眾不同之處,拿起米鏈端詳起來,快嘴道:“上面還刻著人的名字!”
看著精巧的小物件,她們幾個不由心癢癢,忙央求瑤族姑娘幫她們各製作一條刻有自己名字的米鏈。瑤族姑娘靦腆地答應了,一一照做。
輪到晏初曉時,她訕訕地笑道:“姑娘,能不能幫我額外多做一條。我想拿回去送人。”
“哦~”林康悅她們幾個立馬不約而同地拖長音道。夏瑜趁機笑道:“老闆,你就幫她先做吧,我的留在最後沒關係。她那條要用終生念想的。”
林康悅也意味深長道:“哎,如果是相思豆更好,更能寄託念想呢。”
“說什麼呢?!”晏初曉推了她們一把。她的臉因為姐妹的調侃變得紅撲撲的,宛若三月的桃花。
瑤族姑娘會意,抿著嘴笑著問道:“你的那位叫什麼名字?”
還未等晏初曉答話,常靜搶先一步道:“叫江湛遠。姑娘,乾脆你把他倆的名字刻在一塊,緣定今生,天長地久呢!”wωw炫③üw w書còm網
“多嘴!”晏初曉嗔怪道,但眉眼裡卻有著掩抑不住的喜悅。
蘇北見狀將手搭在她的肩上,狡黠地小聲道:“我說晏子,幾天不見江湛遠,是不是想他了?”
晏初曉微笑不語,她安靜地看著瑤族姑娘細緻地刻著他倆的名字,心中多了幾分聖潔,正如常靜所說,那兩個名字像是刻在三生石上般,有點宿命的味道。的確,她有點想江湛遠了,好幾天沒給自己來電話了,此刻他在幹什麼呢?
回去的時候,晏初曉有點感冒,可能在連續幾天陰雨天氣中受了點風寒。坐在回L市的火車上,正當她們幾個興猶未盡地暢談著這次鳳凰之行時,車廂上突然有了嚴肅緊張的氛圍。
只見幾名乘務員帶著一隊醫生護士形色匆匆地走進她們這節包廂,頗有來者不善的意味。
“不會吧?咱們剛剛唸叨晏子生病了,就有一大幫醫生護士來了。”常靜打趣道。
晏初曉甕聲甕氣道:“不是找我的,生一個小病,就有醫生護士前呼後擁的。我要是有這待遇就好了。”
那一隊白衣天使果然不是找她的,他們經過晏初曉座位旁朝後排走去。未過幾分鐘,她們就聽見車廂後傳來尖叫聲,緊接著是一片混亂。還未等她們反應過來,就見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猛地推開幾個乘客,跳到過道上,而後奪命狂奔。
這一突發狀況當時在晏初曉眼裡就是一出警察抓小偷。她想也沒想,正義感油然而生,不由自主就路見不平,拔劍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