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你說還愛她,就用你的實際行動來證明吧!希望你不要侮辱你和她約定一起參加的比賽!”說完這句話,周遊從牆的另一側走了。
晏初曉靠著牆緩緩蹲下去,方才周遊那番話句句都是驚堂木,震耳欲聾。她混亂了,心有餘悸地整理頭緒。很快,她明白了一個事實,江湛遠真的有另一個“她”。
接下來,他的那句話才真正起到利刃的作用,冷不防地給她的心劃了一道口子。晏初曉只感覺心裡一陣疼痛,像是被撕裂開來。
久久的沉寂,晏初曉知道他還在,還在悲傷,還在痛苦,還在回憶。一牆之隔,她不敢去看他,她明白,此刻的江湛遠一定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江湛遠,那麼陌生,那麼遙遠。她突然有了一種黑沉沉的下意識: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江湛遠。
這個念頭冒出來時,她嚇了一大跳。像是小時候看過的特工片一般,晏初曉突然感覺江湛遠像是一個隱藏於自己身邊的特工,而自己在某一天突然發現所愛的人內心全部的秘密。這種感覺是多麼的可怕!
晏初曉忙晃了晃頭,竭力趕走古怪的念頭。此刻的她不想再追問什麼,心裡懷抱著一團漆黑,她徑自離開了。沒有預料到,這是她頭一次置江湛遠而不顧。
回到寢室時,晏初曉收到了江湛遠的簡訊:剛剛出去買了點東西,讓你白跑了一趟。別見怪啊,赤練仙子!
盯著那些平常再熟悉不過窩心的話語,晏初曉發著呆,突然感到亙古的陌生。
“想什麼呢?”夏瑜走過來用乾毛巾擦著剛洗過的頭髮,順口問道。
未等晏初曉回答,常靜搶先一步道:“明知故問!還不是想情郎唄!”她盤著腿坐在床上,和林康悅,蘇北玩著鬥地主。
這在她們寢室是一個慣例,一旦有人先提及江湛遠,立馬會有同黨跟著成語接龍。
果然蘇北邊抓著牌,邊感慨道:“某人一個禮拜後就要和鋼琴王子去日本參賽,朝夕相處呢,現在居然還想著。真是羨煞旁人呀!”
“哎,人生能抓到一張王牌該多好啊!”林康悅看著手中的牌,酸溜溜地說道。末了,她笑著對晏初曉總結道:“你們家的江湛遠就是一張王牌。”
看來不震懾一下她們,這幫鴨頭不會住嘴。晏初曉猛地湊到她們背後,大聲說道:“我可看見某人大小王都抓到了哈!”
林康悅這個“地主”立馬作色,此地無銀三百兩地遮住自己的牌,抗議道:“晏子,你耍無賴啊!快走遠點!觀牌不語真君子,這句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一直當你是光明磊落的人,你別叫我失望!”
“好了好了,我不洩牌了。你也快住嘴吧,弄得我成小人一般。”晏初曉無奈地搖搖頭。
“和我保持一米的距離,坐回你床上去!”林康悅還不放心,眼睛一直停留在晏初曉身上,殊不知兩個“農民”正暗度陳倉,偷偷換牌。
晏初曉窺見個中玄機,詭秘地笑著坐回自己的床位。注意力重新回到那條簡訊上,她剛才的小快樂也漸漸落幕。作為回應,她簡短地發了“收到。”
心裡有個疙瘩,她有點不痛快,便遲疑地問著上鋪的夏瑜:“小小魚,問你一件事。你說…男生是不是對以前的女朋友都難以忘懷…尤其是初戀?”
夏瑜擦頭髮的動作不由慢下來,她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吧,不是說初戀是一生中最美好的事嗎?對於美好的事物,一般都很刻骨銘心,難以忘懷。”末了,她笑著補充道:“關於愛情方面的事,我不太懂。你可以問問康悅,她可是這方面的行家,經驗也很豐富。”
“啊?什麼我很豐富?”林康悅的耳朵還挺尖。
瞭解到問題後,林康悅重拾“戀愛專家”光環,一心兩用,邊打牌邊作答:“根據我戀愛多年經驗,我總結了一條真理—寧願相信世界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張臭嘴!男人跟你談以前的女朋友,什麼初戀,什麼難以忘懷,全部都是鬼話,是別有用心的。一則是故意在你面前顯示自己的情深意重,重感情。往後他和前女友有點什麼瓜葛,也可以輕易矇混過去,順便為他們的藕斷絲連找藉口呢。二則是想更好的控制你。故意說前女友怎麼怎麼好,潛移默化你的一舉一動,你心中自然有了一杆標尺,有意和他的前女友作比較,在一些方面加強對自己的要求,久而久之你連自己怎麼改變的都不知道。反正我特別不待見這種人,如果真的難以忘懷自己的前女友,找你幹嘛呀?”頓了頓,她好奇地問道:“我說晏子,是不是江湛遠在你面前提他有前女友的事啊?”
“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