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就是純粹的一問。”晏初曉有點心虛,趕忙答道。
林康悅沒有追問下去,繼續抒發感慨道:“真不曉得這些男人為什麼對初戀,初夜,處女,這些關於女人第一次的詞這麼有好感。憑什麼要求女人從一而終,心中只裝著一個?而他們可以心猿意馬,藉著忘不了前女友,初戀的幌子來充當情聖!”
“這就是典型的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得隴望蜀!”常靜也發表意見道,“為什麼女人在一場戀愛中要投入百分之百的感情,而男人硬是要給這份感情打個折扣?每一場戀愛中,往往是女人越愛越深,越來越在乎,而男人總能很好地抽身而退,受傷的往往是女人。男人留戀初戀,會被認為痴情;而女人一想初戀,就會被指責用情不專。以後要是哪個男人敢腆著臉和我談前女友,談初戀,我會毫不猶豫地將他Pass掉!”
看來寢室裡還是有這麼多女權主義者,晏初曉也深受感染,擲地有聲地表達自己姿態道:“對!如果給我的感情不是全部,我寧可不要!”
透過這次討論,晏初曉決定先暫時和江湛遠冷一冷,她不想在這段感情中迷失自己,也想給他一段時間和空間平心靜氣地準備比賽。一切等比賽過後,她才要真正的秋後算賬。
她沒有想到這一段時間和空間足以讓一顆已然動盪的心發生翻天動地的改變。江湛遠預備去日本參加柴可夫斯基比賽的前一天,江湛遠的父母在晏初曉的寢室門口等著她。
遠遠地晏初曉就認出他們,便快步走上前,疑惑道:“伯父伯母,你們怎麼到這兒來了?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
江伯父溫和道:“是這樣的,前些天,我們聽湛遠說只要你陪著去日本就行了,不要我們當父母的操心…”
“江湛遠到哪兒去了?”江伯母直截了當,打斷丈夫的話語。
晏初曉不明就裡地說道:“這個時候,他應該在音樂協會鋼琴房練習吧。不是李教練還有賽前注意事項要叮囑他嗎?”
她看見江伯父的臉立馬變得緊張起來,只聽他著急道:“我們剛才去鋼琴房找過,沒找著。李教練說他一整天都沒來。我們還去他宿舍裡找過,都沒找著。想來想去,只能想到找你。初曉,那你知道他到哪兒去了嗎?”
晏初曉也覺得事態嚴重,這幾天光顧著給他空間,完全將他置於放任自流的局面,他也不曾在她面前露出想要逃離的資訊。晏初曉面有難色道:“伯父,我也不知道他上哪兒去了。他這幾天給我發的簡訊很少,我完全沒意識到他會突然失蹤。他不見了,還是你們告訴我我才知道的。”
江伯父忙追問道:“那你知道你們常愛去什麼地方嗎?沒準湛遠這孩子就在那兒。”
這一問可把晏初曉給問住了。在腦海裡搜尋著,她這才發現自己和江湛遠原來連一個屬於他們倆特別意義的地方也沒有。
她悲哀地搖搖頭,問道:“伯父伯母,我能問問出了什麼事嗎?湛遠怎麼會想到突然失蹤的?”
江伯父嘆了一口氣,看了江伯母一眼,道:“一言難盡。湛遠知道了一些事,很受打擊,所以…我看還是我們自己找吧。你如果有他的訊息,第一時間通知我們啊。”
晏初曉點點頭,眼神正好碰上江伯母嚴厲的眼神。不知怎麼的,她有點緊張,便竭力擠出一個笑容,想表現得自然些。見過兩次,江伯母從來當她是可有可無,未對她端出任何態度。
在江伯母轉身的那一刻,她終於聽出了鐵觀音的不喜歡:“真不知道怎麼做別人女朋友的。”
晏初曉的笑容霎時僵在臉上,難過委屈立刻湧上心頭。看著江伯父歉疚的神情,她忙搖搖頭,想笑又笑不出來,總之她很清楚自己這一刻的表情是極為難看的。
江湛遠失蹤了。晏初曉只覺得心空空的,在將校園翻個底朝天后,她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幾天前和江湛遠打架的周遊。
晏初曉總覺得江湛遠失蹤,有極大因素與這個周遊有關。想到這,她便飛奔到維也納音樂學院。
見到周遊時,他又是一副似笑非笑,欠揍的表情:“江湛遠女朋友,怎麼這麼有閒情逸致來找我?”
晏初曉鄭重地告訴他:“江湛遠,他失蹤了。”
“是嗎?”有那麼一秒,周遊現出猶豫的神色,繼而又玩世不恭地笑道:“我真搞不懂,男朋友不見了,你怎麼會想到找我?”
不想和他繞圈子,晏初曉單刀直入:“你心裡清楚,江湛遠不見了,對誰最有好處。前幾天你和江湛遠打架,說的那些話,不就是想要現在這種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