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邊玫急了。
“我說二當家的,你事事都針對大當家的是什麼意思,你想當幫主這我們大家都知道,你拿出真本事來讓我們大家心服口服,我們都沒話說,老玩這些陰謀詭計是什麼意思。剛剛各位長老和二當家的都驗看了沒有問題,只是這麼鎖上一下再開啟就有問題了,你這是不相信誰呢?”三當家的率先發難,
“二當家的,做人要厚道,別忘了我們漕幫是以什麼立規矩的。”大長老沉著臉訓斥道。站起來,龍行虎步的走了。後面幾個長老互相看了看,也站起來走了。
“你們不能走,你們等等,這個盒子真的可能有問題。”夏邊玫伸手拉住最後準備走的三長老帶著哭腔道。“
唉——你還是嫩了點,急了些,自求多福吧。”三長老彈開夏邊玫的手,也走了。
夏邊玫癱坐在椅子上,事情發展的好好的,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軌跡進行著,怎麼突然就來了個浪頭把自己的船給打翻了呢,轉了一圈,又回到原點了,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當上這夢寐以求的幫主呀。
“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三當家搖著自己的扇子走了。把個夏邊玫氣的七竅生煙,“浪裡飄,你就是白子眺的狗,你就是他的狗”夏邊玫歇斯底里的對著三當家的背影吼著。
“得了,二當家的你也別喊了,你說三當家是我們大當家的狗,你給別人當狗,別人還都嫌你不跟趟兒呢。鑰匙給你拿過來了,想看什麼就趕緊看吧。”馮默鄙視的看著夏邊玫,把鑰匙扔了過去。
“狗東西,連你也跟我呲牙了。”夏邊玫一巴掌揮過去,馮默一閃跑掉了,“二當家的你慢慢看,我走了。”說著就跑沒影了。
夏邊玫拿起鑰匙,顫抖著手,開了好幾下才開啟。開啟以後,立刻拿了印信來看,意料之中的事——假的。
可是再定睛一看,盒子裡的銀票也沒了,夏邊玫就覺的腦袋嗡的一聲就炸了,當時沒有血壓計,要是有的話,量量怎麼也得高壓二百二,低壓一百七。
夏邊玫使勁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還是沒有,又在桌子椅子下爬了一圈都沒有,最後連衣服都抖落了,還是沒有。
怎麼會有,銀票早就讓馮默拿走了,這還是臨時給軒轅六指交了一千兩銀子的學費,外帶磕了三頭,練了一晚上學會的呢。
現在馮默和船兒在聚賢堂的小窗戶那,看著夏邊玫醜態百出的,又不敢出聲,悶笑的肚子都疼了。
夏邊玫怎麼也沒找到銀票,還不知道讓白子眺給算計了嗎,不光這次的印信要完好無損的換回去,還要賠出去六七萬兩銀子,白子眺這是兵不血刃的要了自己的命呀,自己雖然當了幾年漕幫的二當家,可也沒有那麼多銀子呀。
雛鳳清鳴 七十八章 出血
七十八章 出血
夏邊玫越想越憋氣,越想越窩囊,只覺得嗓子一甜,心口一熱,哇吐了一大口血。連偷看的馮默他們嚇了一跳,真沒出息,幾萬兩銀子就心疼吐血了。
其實出銀子倒還是其次,夏邊玫主要還是氣的。最後的結果就是,印信完好無損的還回來了,夏邊玫賣宅子賣地,連蒙帶騙的湊夠了分舵的銀子給了大家,分舵還很不滿意,因為晚了好多天。
這麼一來,夏邊玫整天的面如金紙,喘氣和拉風箱似的,大家看他這樣,也都勸他多休息,夏邊玫就趁著養病不出來了。
白秀才讓馮默給大長老和四長老送了五千兩銀子去,給二長老尋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二長老是個武痴,樂的二長老逢人就誇白子眺懂事。
給三長老尋了一件宋徽宗的《瑞鶴圖》,三長老看了淡淡的說收起來吧,讓三當家的暫時協理二當家的事物,直到三當家的痊癒為止。
白秀才自己留了兩萬,給了蘇萱兩萬,其實蘇萱是按百分之二十收費的,也就是一萬二三的樣子,但是白子眺堅持給兩萬,蘇萱也就勉為其難的收了。
其實蘇萱也沒想到白子眺這麼狠,原來她提議的是敲二當家的一兩萬兩銀子就行了,這樣自己就有兩千多兩的入賬了,賺個零花錢,哪知道白子眺連夏邊玫的家底都算了算,還讓他借了債,真是沒有最狠只有更狠。
這也是夏邊玫把白秀才給惹急了,不然肯定不會給他來這絕的。
下面伺候的幾個小廝一人給了一千兩,給了馮默三千兩,就把從夏邊玫那敲來的的銀子散完了。
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白子眺的傷迅速的好了,在剛能下地的時候,就讓人攙著去看了一次二當家的,完全好了以後隔三差五的就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