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康忍不住對著那盈盈的眼波又低頭吻下去,一邊吻,一邊喃喃道:“蕭暮,相信我,我一定一輩子對你好……”
沈康說到這兒,停頓了下來。他心酸得連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了。
要是時光都停留在那個時候,那個只有他和蕭暮兩個人、兩情相悅的時候,那該有多好?
可是,是他太過貪婪,他貪戀著蕭暮的美好,她對他毫無保留的熱愛,以及她令他熱血如沸的美麗身體。
他愛她,近乎狂熱地愛她。每一次見面,他都想緊緊地摟著她、恨不得把她揉搓到自己的身體裡去。
沈康的處長新換了套大房子,以前軍區分的小兩居就給了沈康暫住。
雖然沈康不把這套房子放在心上,但畢竟條件比他的單身宿舍好得多了,而且這套樓在家屬區的最邊上,行人不多,他和蕭暮約會也方便了不少。
蕭暮高興地幫著他佈置屋子,她捲起袖子忙前忙後,興奮得小臉紅紅的,沈康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和甜蜜的酒窩兒衝著他笑,終於心中一熱,忍不住一把攬住她的腰,帶到懷裡吻了下來。
吻著吻著兩個人就倒在了身後剛剛鋪好的床上。
一個是意亂情迷,一個是懵懵懂懂。等到蕭暮覺得危險的時候,沈康已經是箭在弦上,無法控制了。
蕭暮痛得“啊”地叫了出來,她使勁兒推著身上渾身肌肉緊繃的沈康:“痛……痛,你,你停下來……”
初嘗滋味的沈康也是手忙腳亂,別看他平時在臥談會上軍事理論信手拈來,侃侃而談,深諳擒賊擒王、渾水摸魚之計。可畢竟都是紙上談兵,只夥同戰友們觀摩過A片的,哪裡有真的兵臨城下、赤膊上陣的機會?情急之下更是顧不得什麼前戲和撫慰,全然不知有什麼技巧,只顧得上勇猛衝鋒陷陣。然而卻是不堪餘勇,溫軟緊窒絲絨般的感覺已經讓他渾身發抖,蕭暮吃痛之下的肌肉收縮,更是緊緊地包裹住他已經敏感到極點的堅挺,他忍不住狂吼一聲,一陣痙攣,丟盔卸甲地一敗塗地。
沈康同志的第一次,很丟臉地……早洩了。
他狂喘著氣,從蕭暮身上抬起頭來,才發現蕭暮臉上的淚水,他的頭腦猛然清醒起來,連忙捧過蕭暮的臉:“蕭暮,對不起,我……我是混蛋,我……弄疼你了嗎?”
他往下面一看,他和蕭暮身體連線的地方都是血跡斑斑,床單上也染上了一片鮮紅。他嚇了一跳,急忙抱住蕭暮緊張地問:“蕭暮,你怎麼樣?還痛不痛?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出這麼多血……蕭暮,你別哭……你打我好了……”
他抓著蕭暮的手往他身上拍,拍著拍著,就變成了撫摸,當然,最後的結果又是另一場旖旎的開始……
初嘗情味的兩人根本不知顧忌,只要是薛教員不值班的晚上,蕭暮都偷偷溜出來,頗有些“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的味道。
直到一天晚上,林凌擠眉弄眼地招呼這幾個人把頭伸過去,神神秘秘地說:“喂!你們聽說了沒有,氣象站的那個叫王小小的女兵出事了!”
這個王小小她們知道,是氣象站的一枝花,長得倒頗是風流嫋娜的。聽到她出事了,大家都很好奇。
原來王小小在年末老兵退伍的時候,不該跟一個退伍的老兵面離分別情難自禁,做了愛做的事。不料等到幾個月之後,王小小的肚子竟然鼓了起來,她自己還傻傻地以為自己是吃胖了。還是一個有經驗的已婚女排長髮現了不對勁兒,這才知道她是懷孕了。
蕭暮聽到這兒,只覺得頭腦中“轟”地一炸,猛地想起來,她跟沈康在一起竟然從來沒有想到避孕這件事!
她腦中的雷聲還沒過去,就聽見身邊的鄭好捂著臉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烏尼婭抓過臉色雪白的鄭好:“你哭什麼?有什麼事你說啊!”
鄭好臉上的淚水嘩嘩地流下來:“我,我可能懷孕了……”
一聲炸雷,把包括神不守舍的蕭暮在內,都炸的目瞪口呆。
烏尼婭揪過鄭好:“是不是小劉的?你怎麼知道就是懷孕了?!”
鄭好和文化站的小劉是老鄉,平常你來我往的很是親密,大家也都把他們看成是一對。
鄭好抽泣著點點頭:“他一直想跟我那個……我都沒答應他。可是上個月他給我過生日那天,我們喝得多了點兒,就…… 到現在,我的大姨媽已經晚了十來天了……”
她埋首痛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出了這麼大的醜事,我爸媽知道了肯定得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