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的心裡拔涼拔涼的,鄭好不過才一次,就中獎了。她跟沈康這個月……可都沒閒著。
她顧不得去幫鄭好想辦法,心驚肉跳地回憶自己上個月大姨媽來拜訪的時間。
好在老天爺沒想到要懲罰她們,不過在兩天後,她和鄭好的大姨媽就不約而至,先後到訪了。
鄭好激動地在衛生間裡就大哭了起來。而蕭暮,在看到那抹熟悉的紅色時,猛地鬆了口氣,差點兒沒暈過去。
沒有中獎是好事,可是這兩天的提心吊膽的滋味可是確實讓蕭暮刻骨銘心了。再見到沈康,她二話沒說,拉過罪魁禍首的胳膊就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沈康沒防備,被咬得莫名其妙,他一邊兒“哎呦、哎呦”地叫喚,還擔心碰著了蕭暮,根本不敢動彈。只連聲道:“蕭暮,蕭暮!你別崩著了你的牙,你鬆鬆口,有什麼錯,讓我自己來咬好不好?”
蕭暮氣得樂了,倒是一下子鬆開了嘴。
沈康聽到他挨咬的原因後,愣了半天,抬起手來猛地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摟著蕭暮抱歉地說:“對不起,蕭暮,這個……我,我也沒有經驗不是?你別生氣,我改!我一定改!”
這事兒該怎麼改?除非從今往後不做了。
沈康正是才嘗著滋味兒,慾火正熾的時候,哪裡會就此罷休,他想出許多不靠譜辦法來,卻都被蕭暮嚴詞拒絕了。
最後他豁出去了,潛到機關文書的辦公室裡,趁文書不在,從他的抽屜裡摸出一把套套來。這是部隊裡心照不宣的老規矩,哪個幹部探家的時候都可以來領的計生用具。可是沈康沒有結婚,去領人家也不會給他不是,他狗急跳牆之下,只好順手牽羊了。
他滿心歡喜地跟蕭暮獻過寶之後,又涎著臉求蕭暮“試試”,好不容易磨得蕭暮同意。
沈康大喜之下,急忙提槍上陣。可是不知道是他的型號大了些,還是他匆忙之中摸出的套套不辨型號,拿到的都是小號的。總之他滿頭大汗地才勉強套上。
等到激情結束,他退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傻眼了。不知道是套套的質量不過關,還是他的動作太激烈,套套的頂端破了一個大口子。所有的……全射進去了。
那時候他們還完全不知道還有緊急避孕藥一說,兩個人只好又提心吊膽的熬過了整整一個月。
雖然事實證明這又是一場虛驚。可是已成驚弓之鳥的蕭暮再也不上沈康的當了。不論他怎麼著急上火,就是堅決咬緊牙關嚴防死守,不給他絲毫的可趁之機。
面對著美味在前能看能摸不能吃的滋味讓沈康簡直是死去活來。等到蕭暮上完軍校兩人再結婚,那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他絕望地把頭埋在蕭暮的肩膀上:“等到那時候估計我早已經鏽得都不能用了。”
蕭暮把他的頭推開,斜睨他一眼:“你不能等,就找別人去好了。”
沈康嘆口氣,繼續把她摟在懷裡:“不行,這輩子我就認準你了,我到時候要是憋得不行了,你也得要我。“
這一年的春天石頭城遇到了罕見的“倒春寒”,一場桃花雪過後,已經發芽的楊柳被突然襲來的寒流冰凍成了晶瑩的琉璃枝條。蕭暮牽掛著沈康屋簷下的那窩燕子,正在孵蛋的大燕子會不會凍壞?
蕭暮圍上了那條紅豔豔的圍巾,想著上次沈康一手端著杯咖啡,一手攬著她的腰,站在窗前看著燕子一點一點銜泥在簷下磊巢的情景。
兩隻燕子一替一還,各自忙碌著用唾液混合著泥土和草莖,團城一個個橢圓形的小球,漸漸磊出一個精緻的巢來。可能是累了,兩隻燕子並肩歇在視窗水杉新發的細枝上,互相偎依著,你給我理理羽毛,我給你啄啄灰塵。時不時“啾啾“地呢噥幾聲,那是它們之間的情話。
沈康放下咖啡杯,從背後攬住蕭暮的腰,低頭吻上蕭暮的耳朵:“你知道杜甫有一首《絕句》嗎?”
他在她的耳邊輕吟:“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
他輕笑:”恰是此時情景。”
蕭暮的臉紅了,她嗔道:“我還以為你的腦袋裡只裝著《戰略論》、《戰爭論》、《戰爭史》呢,原來你還會這些靡豔之詞啊。”
沈康輕笑:“你可要看緊著點兒啊,你老公可是文武雙全、上戰場躍馬提槍、在床上提槍躍馬的人才……唔……”
窗前的燕子好奇地探頭看著這對緊緊纏綿在一起的人,也學著他們,偏著頭,嘴對嘴吻在了一起……
《天空之城》的樂曲輕柔似水般地流瀉在房間,圍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