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等她,我立即動身去找妹妹,只不過來跟父親告別而已。”
我急道:“我沒有……”
晝日道:“你的任何事,已與我無關。尋著夜月,我會對她說你已見異思遷,不再對她有一絲牽掛,我相信妹妹會變得堅強起來,不會再來乞憐你垂愛。”
厚道寬仁的晝日竟已說出這番話來,可見對我是如何失望,又是如何地關切妹妹的安危。
晝日說畢,身形已消失。
我大叫道:“晝日,晝日!晝日,晝日!”
無人回應。
想必他藉助隱身之術,已走得不見了。
我連連捶打自己腦門,悔痛地道:“晝日,你可知道,我已有了夜月的訊息……”
一語未已,頸後又傳來晝日的聲音:“此言當真?夜月她在何處?”
我喜道:“原來你沒有走!”
晝日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我便把適才香格里拉的言語說了。
晝日立即又現出身來,使勁揪著我的衣領,目中如欲噴出火來,怒道:“你為何不答應香格里拉?你……你的良心是否都叫狗吃了?”
我哭喪著臉道:“我也沒想到她會走。”
晝日道:“你再把香格里拉給我喚回來!”
我道:“我已喚了無數次……”
晝日大聲道:“你沒有誠意,她當然不肯現身!你若不問出夜月的下落,我跟你沒完!
”
我見這大舅子已氣得臉紅脖子粗,情知事態嚴重,可憐兮兮地道:“公主,求求……
”
香格里拉忽又現身在我心中,微笑道:“你不必求我,我這不是來了嗎?”
我狂喜之下,對晝日連聲道:“她來了!她跟我說話了!”
晝日將信將疑道:“她在哪裡?我怎沒聽見她的聲音?”
香格里拉道:“告訴晝日,我與你的見面及交流,純屬心靈上的,即使聖女在此,也不會看見我,當然更不會聽到我說話。”
晝日聽了我的轉述,催促道:“這些我都不管!我只想知道妹妹的下落。”
香格里拉道:“嶽公子,你還沒有答允我的條件?”
我害怕香格里拉再次突然消失,膽戰心驚地道:“公主,請禰聽我把話說完。前次我離開一聲不吭地南極,靈兒自殺了好幾回,我怕……”
晝日接著道:“你可以留封信下來,說你和我去找夜月去了,找到了便會回來。”
我提心吊膽地“望著”香格里拉,生怕她一口拒絕。
香格里拉嫣然一笑,道:“看在晝日急切見到妹妹的份上,我只得同意了。”
自我做了和平之王,隨身帶著紙筆,不待晝日催促,便掏將出來,刷刷寫了數語,意思和晝日所說的差不多。
香格里拉讚道:“嶽公子,你不僅功力大長,寫的字也漂亮多了。”
晝日道:“你們在這裡別走,待我把信悄然送回王宮,便來與你們會合。”
我雖欲自己前往,但想晝日勢必力阻,只得罷了。
晝日拿了書札,施展隱身術,飛一般去了。
我痴痴地望著香格里拉,一時之間,彷彿又回到了幾年前。
香格里拉被我瞧得羞澀起來,垂下頭來,忽又咬起櫻唇,道:“嶽公子,你的幾位夫人真是漂亮,豔后、樂飛飛、伊澀兒,更別說聖女和古精靈了。無論哪一個,我……我都遠遠及不上。”
聽了她這番柔情繾綣、猶帶醋意的話,我脫口而出:“不!公主,禰和她們一樣漂亮,我喜歡你,和喜歡她們一模一樣!”
香格里拉眼裡慢慢盈滿淚水,道:“可我們……我們……”
我問道:“公主,禰現下在哪裡?”
香格里拉正要說話,晝日已然回來,道:“書已安然送妥,不過避過了聖女和古精靈。
待得天明,宮中衛士自會將之呈交。”
我理解晝日的做法,為了謹依香格里拉的條件,這樣做也許是避開聖女強大心靈異力的唯一辦法。
晝日又問我:“你是否已問出夜月的下落?”
我臉色一紅,道:“我還沒……沒問哩。”
晝日大怒,本欲發作,但轉念一想,此刻可得罪嶽鈍和香格里拉不得,無可奈何地道:“我早知道你一見了公主,便把夜月拋到了九霄雲外。”
我不禁有無地自容的感覺。
香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