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鈍郎如此愛我,反會害了自己。”
遂說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瞞著你。新婚之夜,我並非……並非處女之身。”
我不解地道:“那你怎會……”
伊澀兒臉上滿是羞辱愧疚之色,道:“我的處女膜是教父偽造的!”
我不覺呆了呆。
伊澀兒見我有此反應,心裡又是痛苦,又是高興,語音轉為冷淡:“我也不是巨禽公的私生女,那是我編造的謊言。正如虎婆婆所說,我和巨禽公關係曖昧,一直是他的玩物……”
想起這麼多年來生不如死、暗無天日的經歷,她的淚水泉水般狂湧而出。
我既知真相,反覺坦然,道:“伊妹,禰所說的這些對我來說已沒有意義,相反,更證明禰的悔恨、誠實,我只會更加疼你,愛禰。”
伊澀兒百感交集,心腸再也硬不起來,反摟著我的脖子,悽聲道:“鈍郎,你這是何苦……”
什麼是愛,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
四周黑暗暗的,孤寂緊緊攫著一切,正是我心情的真實寫照。
此處乃昔日獨尊城外的東方坡,埋葬七色酋長的所在,我和晝日時常到這裡。
這一次,我並沒有把晝日帶來,只想一個人坐一坐,靜一靜,想一想。
做了和平之王,身邊“妻妾成群”,孤獨似乎已成了奢侈品。
自聖女、古精靈、南極仙翁駕臨仁愛城,我便“不理朝政”,政務均交由父親和樂王等人處理。
我是剛離“虎群”,又入“狼窩”,後者精神的痛苦與折磨,遠比處理軍國大事時還要深。
歲月更遷,四周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倘非我記憶力極好,保證連七色酋長的墳墓都找不著了。
現今,它已被我和晝日堆積得頗大,並且立了石碑。
我對著孤墳,默默地想:“老爺爺,請你陰靈保佑夜月平安無事,還有……保佑我找到吃吃吃,尋回《潤妍日記》,消解‘慾火焚身’之毒。對了,香格里拉在哪兒,她為何變得如此神秘莫測,也請你告訴我……”
正想到“香格里拉”,我的“心裡”便真的出現了她的形貌,她清瘦了許多,眉梢眼角難掩無盡地愁悒,只聽她低低地問道:“嶽公子,我為何仍如此地牽掛我?”
由於有了前兩次的經驗,我已不那麼恐懼,喜道:“公主,禰終肯現身了!多謝禰前些日提醒,否則我肯定逃不脫撒旦的魔手……”
一聽這話,香格里拉面容驟變,只聽得她一聲慘叫,身形立時消失。
我大吃一驚,急忙跳了起來,大叫道:“公主!公主!”彷彿香格里拉便在我的身前。
香格里拉倏又現身我心裡。
我道:“公主,剛才禰怎麼了?”
香格里拉嘆息道:“人家只是思念你,偏又不能與你相見,故而痛苦。”
往日情誼湧上心頭,我的“心”頓時絞痛起來。
香格里拉道:“我知道你一直在尋找吃吃吃和《潤妍日記》……”
我無意問了一句道:“莫非禰知道下落?”
香格里拉搖搖頭,道:“不過我知道夜月到了哪裡。”
我喜出望外,道:“她在哪裡?”
香格里拉道:“我可以帶你去,但只准你和晝日前往,並且不許把此事告訴任何人。”
我不由為難。
有了前車之鑑,我再也不願對聖女、靈兒等人不辭而別。 香格里拉不無幽怨地道:“我明白不願欺瞞聖女、古精靈等人,既然如此,咱們便無話可說了。”
“了”字一了,她的身形逐漸模糊。
我頓時大急,叫道:“別走!公主,禰等等,咱們可以慢慢商量。”
香格里拉不理,繼續“模糊”,瞬間消失不見。
我哀求、喊叫得嗓子都啞了,亦無濟於事。
我不禁頹然坐倒。
驀然,異響傳入耳裡。
我一躍而起,叫道:“公主!”
在這一刻,我真懷疑香格里拉活生生走來,幫我一塊兒度過難關。
只聽一人憤怒地道:“我不是你的心上人香格里拉!”
晝日!
他自傷身世,本欲來此緬懷父親,不意碰見了我。
我不好意思地迎了上去,訕訕道:“晝日,你怎麼……
怎麼來了?”
晝日冷冷地道:“對不起,我打擾了你和香格里拉公主的密約。你繼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