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猛地抬頭,“張……”
嘴張到一半,眼前一道虛影,勁風撲面,一個比他頭還要大的拳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迎面擊來,距離太近,速度太快,想躲卻躲不開。
“嘭”
一聲悶響,腦袋像上了發條的撥浪鼓一樣,前後晃盪,五官被打得模糊不清,眉心刺痛,麻痺的感覺迅速向頭部擴散。
毒劍!小吏急忙順勢向後急掠,人在空中,進了登載艙。
昨晚玩了那麼大一把伏擊,還在這裡像沒事人一樣,他可能還不知道張哲翰在逃逸的一瞬間認出了他是誰。
有仇不報非君子,張哲翰這一次來樞密院就是專門報仇來的,一出手就是絕命狠手。
別說已經被軒輊術拉低到了地藏境,強如張蠔,不也在三江邸店遭了毒手,吃了苦頭。
進出樞密院的大小官吏全都愣在原地,在他們的眼裡,一位二品大員打了門房小吏一拳,這種事太正常不過,一定是小吏輕慢自取其辱,但怎麼也沒想到這一拳竟把小吏打沒了。
“張九思”沿著走廊走了出來,打人的官員已無蹤影,低頭看了看地上黑色的血漬,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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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春院丁字號房,一男一女正在床上酣戰,突然砰的一聲,兩人的身邊多出一個人來。
一個身形佝僂的小吏,滿臉血肉模糊,眉心一個洞,正往外冒著黑血。
男人嚇得蹦下床去,女人一聲驚叫,隨即冷靜,取出一根銀針,在小吏額頭上旋轉著捻刺,叫道:“快!寧先生中毒了,快去叫蠔先生!”
男人反應過來,赤身裸體推門跑了出去,女人右手捻刺銀針,左手取出一顆藥丸,急急塞進小吏嘴裡。
紅影一閃,“膽巴國師”快步進屋,走到床前,雙手按在小吏頭部兩側的太陽穴。
眉心的血洞嗤出一縷黑血,烏青的臉色一點點消退,黑血變紅,女人左手捂住傷口,傷口迅速癒合。
女人鬆了口氣,抹了抹額上的汗,繼續捻刺銀針,“和你上次中的毒一模一樣,肯定是張翰。”
張蠔鬆開雙手,奇道:“張翰怎麼知道門房就是寧用潛?”
“昨晚我聽他說,發現張翰正在大街上殺黑水公司的人,手癢沒忍住,伏擊了張翰。”
張蠔嘴角譏誚:“他不是一直苟得很好嘛,我請他幫忙都不願意出手。”
葉子楣嘆了口氣:“他也是被張翰搞怕了,何況他現在還是通緝犯,好歹也是為了你們的人惹上的張翰。”
張蠔沒再說話,上次中張翰的毒劍,如果不是葉子楣及時解毒,搞不好已經掛掉。
一個胖大的和尚走了進來,問道:“子楣,怎麼回事?”
葉子楣沒好氣道:“你不是看見了嗎,寧先生被張翰襲擊了,毒劍入腦,再晚一分鐘就沒命了。”
祝先生在床沿坐下,伸手去摸翹臀,“我也被他毒劍入腦啊,啥時候再給我解解毒啊……”
“別惹我,煩著呢。”葉子楣拍開他的胖手,“誰能和你比啊,你百毒不侵,還有那麼多鼎爐。”
祝先生悻悻縮手,“他不是天極境嘛,怎麼這麼容易中招?”
葉子楣拔出銀針,“肯定是張翰變成誰的模樣,讓他不小心又中了五五開。”
祝先生驚道:“你是說,張翰會軒輊術?”
葉子楣這才知道“五五開”的正式名稱,撇了撇嘴:“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我姐就不止一次中招。”
祝先生眉頭緊蹙,突然轉頭對張蠔說道:“不行,必須阻止張翰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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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花樓丙字號房,地毯上一座金錠堆積的小山,金光閃閃。
張哲翰呆坐在畫案前,怔怔地盯著案上的絢爛的茶盞。
早就想到這個茶盞沒那麼簡單,但沒料到它竟然會是地宮寶藏的開啟物。它怎麼會在阿合馬手裡?阿合馬把這東西給桑哥是為了什麼?
“之所以我知道怎麼找到官窯完成最後一道工序,是因為這個副本任務我也曾經接到過,沒做通。”龔先生說道,“每一次都卡在那道工序上,沒完成工序副本就重新整理了。”
“那你一定知道這個任務是怎麼回事。”
“曜變天目是張弘範在厓山海戰之後從太監身上搜到的,阿合馬把曜變天目給桑哥,就是讓他去查明南宋寶藏的去向。”
“其實寶庫只是個門廳,裡面還有一道門,需要另一把鑰匙才能開啟。”
“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