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多。”
“地宮鎖鑰是個什麼物件?”
“天目茶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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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巖上一片繁忙景象,幾百個僧人正在清理被毀壞的大雄寶殿。
張哲翰走到佛龕前,在下面摸到了一個手柄,輕輕一擰,地上出現一個入口,青石臺階一級級向下延伸。
巨大的石廳空無一人,不知道高峰禪師和王著藏去了哪裡,張哲翰走到黝黑的石壁前,伸手撫摸牆上字跡的凹痕,心裡在琢磨,《正氣歌》是在獄中寫的,這牆上卻鐫刻著手書,高峰禪師是如何拿到真跡的?機關在什麼地方?
突然感覺牆上有了變化,仔細一看,手正停留在“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的“賦”字上。
整面牆的字跡都消失不見,牆面變得異常光滑,“賦”字的位置出現一個凹坑,剛好可以容下曜變天目一個茶盞。
張哲翰取出茶盞,慢慢靠近凹坑,距離一寸的時候,凹坑發出陣陣藍光,把茶盞吸了進去。
啪的一聲,茶盞嚴絲合縫地和牆面融為一體,整面牆發出妖異瑰奇的七彩光暈,色彩斑斕,彷彿水底世界。
牆的正中央出現一道直直的縫隙,透出金光。牆面像兩扇門一樣從縫隙向兩邊分開,一個比外面的地宮大數倍的地庫出現在眼前,整齊地碼放著金錠,足有兩層樓那麼高,剛才透出的金光就是這堆積如山的金錠發出的。
文天祥不是說送入寶庫的是“國庫盈餘和重要寶物”嗎?怎麼只有黃金?
背後的牆緩慢地合上,曜變天目回到手中。不對啊,黃金自己不會發光,張哲翰仰頭一看,地庫上面竟然是藍天白雲,那就是文天祥說的“另外一個世界”嗎?
張哲翰往上一縱,梆的一聲,腦殼生疼,撞在了一層看不見的阻隔物上,跌落回地面。
出不去,也許是幻象。一抬手,一大片金剛橛向上射出,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全都被擋了回來,落在“金山”上。
金剛橛有“滅障”功能,可破金鐘罩鐵布衫,它都無能為力的話,其他任何神佚物肯定都別想了,肯定出不去。
正方體六個面,去掉上方,還剩下五個,地上堆滿黃金,可以優先排除,那就只剩下四壁了。
但這四面牆也太正常了,正常到找不到任何特別之處,沒有門窗,沒有縫隙,哪怕是微小的凹坑都沒有。
是人做的就會有瑕疵,可真的沒找到任何瑕疵,張哲翰幾乎摸遍了每一寸牆面,一無所獲。回憶著進門的每一個細節,突然有了主意。
取出曜變天目,貼到離牆面一寸的距離,身體掠起,像留聲機的針一樣,在牆面劃過,仔細感受著手中茶盞的力度變化。
在第五圈的時候,茶盞微不可察地吸了一下,張哲翰停下,再次將茶盞貼近牆面,啪的一聲,茶盞吸附在牆上。
整面牆發出妖異瑰奇的七彩光暈,色彩斑斕,光潔如璧的牆面發生了變化,變得粗糙甚至凹凸不平,張哲翰鬆開手,退後幾步,打量著變化後的牆。
粗糙的部分竟然是一個巨大的拱門,和大風頂、藏兵洞見過的拱門幾無二致,右下方也有一個凹槽,發出一縷微光。
凹槽是八角形的,孔徑差不多有一尺,中央有一個凹下去的弧形球面,觸感光滑,外面一圈刻著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種卦象,顯然需要某種東西嵌入。
把茶盞放到弧形球面上會怎樣?
張哲翰從牆上取下茶盞,七彩光暈瞬間消失,拱門也同時消失,牆面恢復如初,光潔如璧。
再次將茶盞吸附在牆上,光暈和拱門便又出現。
茶盞離不開石壁,這座拱門的開啟物另有他物,不是茶盞。
拱門後面是什麼?是個更大的寶庫,還是文天祥說的“另外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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樞密院大門前,五十多歲的佝僂小吏笑容可掬,迎來送往。
一聲清咳,小吏一哆嗦,抬起頭來。
眼前站著一名漢人二品官員,身穿華麗的質孫服,頭戴鈸笠冠,身姿峻拔。
趕忙屁顛迎上前去,躬身施禮,“大人何事?”
“你不認識我?狗奴才。”官員罵道。
小吏陪著笑臉:“恕小人眼拙,敢問大人是?”
官員從腰裡摘下銅牌遞了過去,吐出兩個字:“郝禎。”
小吏謙卑地雙手去接銅牌,不經意間觸到官員的手,觸電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