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什麼?”
“不知道,目前為止即便是祝先生也沒做成過這個任務。”
“也就是說,祝先生殺王著是為了阻止你,而不是阻止我。”
龔先生點了點頭:“這不明擺著嘛,主線任務不需要阻止,他什麼也不做你也未必完成得了。”
“另外一把鑰匙是什麼?”
“我只知道和海盜有關。”
“為什麼?”
“我查過遠廷秘檔,崖山海戰,陸秀夫揹著八歲的小皇帝趙昺投海,隨行十萬軍民亦相繼跳海,但就在這個時候,海面上出現了海盜的艦隊,救走了一部分人,張弘範急命追擊,只追上了一艘船,曜變天目就是在那艘船上找到的。”
“知道海盜的名字嗎?”
“秘檔中沒有記載,只說潮州南澳島一帶是海盜的集散地。”
“也就是說,只要查到厓山海戰的時候誰在南澳島附近活動,就能找到那支艦隊是誰的?”
“對,可惜我一直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查。”
“那你一定去過潮州。”張哲翰的意思是“你肯定有座標,可以帶我去”。
“去了也沒用,找不到任何線索。”龔先生目光閃爍,“如果一定要去的話,你可以讓你的相好帶你去,我在潮州見到過她。”
柳依依?龔先生說的“相好”自然就是柳依依,張哲翰在怡雲館的事能瞞過祝先生,卻瞞不過龔先生。
張哲翰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在杭州春風樓的時候,曾經想用逐日功帶走王著,逐日功卻失效了,而現在要去潮州,龔先生又讓他去找柳依依,結論只有一個:佈道者不能帶人一起走。逐日功沒有登載艙那樣的空間,也不需要座標,它僅僅是基於個體的一種空間摺疊技術。和登載艙相比,雖然冷卻時間大大縮短,不受威壓影響,但同時也有短板,只能自己用,無法惠及他人,是一種很“自私”的技能。
潮州找不到線索,那該從哪兒去找線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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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你去潮州做什麼?”張哲翰吻了一下白皙的脖頸,問道。
柳依依一顫,嫵媚地扭過頭:“我還能幹嘛呀,吃海鮮啊。”
張哲翰啞然失笑,本以為她會說個什麼高大上的理由,沒想到如此簡單。
女人都是吃貨,尤其是漂亮女人。去海邊除了吃海鮮還能為啥?
“第一次去可麻煩了,大都到潮州2100公里,副本老是重新整理,走了好幾次,走一半就被重新整理回來了。”
“然後呢?”
“後來呀,一重新整理我就先到杭州,從杭州出發就近了一半,這才到了潮州。”
“我聽說潮州那邊有海盜?”
“那是厓山海戰之前的事好吧,元軍把海上都掃平了,海盜們都從了良。誒,人呢?”
“郝禎”出現在天衣閣門前,大都最有名的裁縫鋪,第一次進副本給陶一山做衣服的地方。
天衣閣後面是一座碼頭,停靠著數十艘木帆船,上百個腳伕正有條不紊地往岸上卸貨。
積水潭碼頭,從江南來的運糧食的船都停靠在這裡。
柳依依不經意說的海盜“從良”,讓他腦海裡叮的一亮,陶一山曾經說過,元軍滅宋之後,收編了不少海盜,用他們打通了海上漕運。
厓山海戰救人的是海盜,海盜和海盜是同行,或許只有找海盜才能破局。而積水潭碼頭就有一個海盜。
張哲翰找了一艘最大的船走了過去,艞板前兩個士兵,一看來了個大官,忙站直行禮。張哲翰問道:“張瑄在哪條船上?”
“回大人,就在這條船上。”士兵答道。
張哲翰亮出腰牌:“你去通報一下,中書省尚書右丞郝禎求見。”
張瑄是江浙行省參知政事,從二品,剛好比郝禎低一級,說“求見”是給了很大面子。
也就幾分鐘,一個彪形大漢從艞板走了過來,拱手道:“郝右丞大駕光臨,張瑄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張哲翰還禮道:“哪裡哪裡,張知政客氣了,是郝某唐突。”
“郝右丞船上請,公務在身,不揣簡陋。”
二人寒暄著上了船,這是一艘上千噸的沙船,船尾凸起的船艙寬敞透亮,一看就是張瑄辦公的地方。
“不知郝右丞此來所為何事?”張瑄拿起炭爐上的茶壺倒茶。
張哲翰開門見山道:“奉阿合馬丞相之命,調查前朝寶藏。”查寶藏,找海盜,聽著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