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停在馬路邊,雲朵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搖下玻璃衝我招手。
我大步上車,坐在後排,拉上車門,秋桐正在接一個電話。
幾分鐘之後,等秋桐接完電話,正要開車走,一直側臉看著醫院大門方向的雲朵突然叫起來:“哎——那不是海珠姐嗎?”
我和秋桐扭頭望去,果然看到海珠正低著頭從醫院門診大樓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張紙。
一陣冷風掠過,海珠的頭髮被吹得有些散亂,她沒有理會,仍舊邊慢慢走邊低頭看著手裡那張紙。
暮色裡,海珠的身影顯得異常孤單。
我的心裡突然很痛,接著就開啟車門下車。
與此同時,秋桐和雲朵也下了車,大家一起向海珠走過去。
“海珠姐——”雲朵先叫起來。
海珠猛地抬起頭,停住腳步。
“阿珠——”我說到。
“海珠,你……你到醫院幹什麼來了?”秋桐看著海珠手裡的那張紙。
“我……我有點感冒,來醫院看了看。”海珠的聲音有些慌亂,迅速將手裡的紙裝進口袋,神色略微調整了下,看著我們:“你們這是……”
“易克來醫院體檢,晚上有個客戶,我和雲朵正好走這邊接他,”秋桐說:“你……你感冒了?”
“是的,小感冒,沒事的。”海珠說著,看著我:“你……你體檢的……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一切完好。”我說著,看著海珠:“阿珠,怎麼感冒了?”
海珠勉強笑了下:“感冒有什麼奇怪的……你沒事,那就好。”
海珠的神色有些寬慰,還有些惆悵。
我說:“阿珠,我看看你檢查的單子。”
“小感冒,有什麼好看的。”海珠淡淡地說了一句,接著說:“既然你們還要去接待客戶,那你們走吧。”
“海珠,我送你回去吧,這個時間正是下班高峰期,出租不好打的。”秋桐說。
“是啊,海珠姐,我們送你回去吧!”雲朵也說。
“上車吧,阿珠!”我說。
海珠看著我們,眼神有些抑鬱,接著輕輕搖了搖頭:“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不用了,我還是打出租回去……不麻煩你們了。”
說完,海珠抬腳就走。
“阿珠——”我又叫了一聲,跟了上去。
海珠轉過身,看著我:“不要跟著我……我說過,請給我一個自由的空間,請尊重我的話。”
“可是,阿珠。”我欲言又止。
“我該走了,你們也該走了,請不要糾纏我……”海珠說完,獨自離去。
我站在那裡,看著海珠孤單離去的背影,心裡突然一陣悲酸。
秋桐怔怔地看著海珠漸漸遠去,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
雲朵有些難過地說:“哥,海珠姐……她……她還是不肯原諒你……她……她自己走了。”
我沒有說話,半天,看到海珠攔了一輛計程車離去,才慢慢轉身,向車子走去。
雖然當天我看了心理醫生,但是當晚,我還是繼續做了噩夢。
這種噩夢連連的日子,我不知何時才會結束。
第二天上午,我召集我分管的部門負責人準備召開一個發行排程協調會,秋桐也參加。
這時,市委常委宣傳部長在孫東凱的陪同下來到了發行公司,孫東凱介紹,部長此次是專門來星海傳媒集團蹲點調研的,首站選在了發行公司。
“今冬明春,按照市委的統一部署,按照落實科學發展觀的要求,各位常委都要到自己分管的區域下基層搞調研,市委書記前幾天剛來星海傳媒集團視察多黨報發行工作,本著落實書記視察精神的原則,我把自己調研研究的第一個單位選在了你們集團,在你們集團蹲點的第一站選在發行公司。”部長樂呵呵地說。
我和秋桐都表示歡迎。
“正好我們今天上午要召集各發行部門的負責人開一個排程協調會,聽取前段時間的彙報,研究下一步的徵訂工作。”秋桐說。
“好啊,那我列席你們的會議,做一個旁聽者。”部長說。
“呵呵……部長列席,那我也列席,聽聽嶄新的易總上任第一把火是怎麼開始燒的。”孫東凱也說。
“好,好。”部長點頭附和。
“領導只能是出席,怎麼能是列席呢?”秋桐說。
“哎,秋桐,不要這麼說,我今天和東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