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部分(3 / 4)

子嬰抬頭望了望天:“你果然很特別……”

一聽她提起“特別”這個詞,牧驪歌眉心一跳,好笑道:“我又自以為是了?”

她嘴裡的讚揚,如今在他耳裡已經稱不上是褒義詞了。

他的領悟性,令虞子嬰難道真心讚賞地瞥了他一眼,道:“他這種人,激怒與不激怒結果等同,我與他素不相識,自然是跟他沒仇,純粹……只是看他不順眼罷了。”

他們兩人的對話沒有刻意因為周邊吵嘈而壓低聲音,反而如閒聊隨談一般,這句話別說是嫉聽到了,基本上週圍一圈的人全都盡收入耳中。

一時間他們的臉色七彩紛呈,心中悲泣喊天跪地哎喲連天,姑娘,咱們能別鬧了嗎,您沒瞧著這邊兒都快死人嗎?!

此時,他們簡直是連餘光瞄都不敢瞄一眼嫉殿的臉色了。

——那絕逼一定是非、常、恐、怖!

而牧驪歌先是頓愣片刻,接著卻是在一片像世上最冷的南極洲凝固氣氛中,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或許這次又會被你稱之為‘特別’,可我不得不再‘自以為是’一次了,我猜他的確曾得罪過你吧,哈哈哈~”

兩人不認識?或許吧,可兩人之間有過節卻是肯定的,至少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對比她對任何人的表現,再拿來與之嫉相對比,就能明確地感受到,她具有特別的針對性與惡意攻擊性。

就像被欺負了的野狗,即使咬不斷野狼的脖子,也要咬撕下它一塊肉來解恨。

虞子嬰聞言,僅嗤笑一聲,也不等嫉的暴動,一把扯過牧驪歌便縱身躍上一步開外的馬車——在剛才她成為“聚光燈”作用引開所有人注意力的其間,其它人早就趁機上了馬車。

“出城!”

籲~牛子瞪大一雙牛眼,馬鞭子啪啦一抽,整個車廂便激烈顫抖地搖晃起來。

他今兒個一日都在經歷前所未有的刺激與冒險,他做事從來都是循規蹈矩,為人低眉順眼,生怕這一副遭人厭惡、害怕的模樣得罪人,他沒有一刻像今日這樣揚眉吐氣過,昂首挺胸,腰板挺直,從萬軍包圍當中策馬飛奔如過無人之境那般囂張。

事後會怎麼樣他沒有想過,但能像現在這樣過得不懼不畏,如同有一根定神針戳在心中一樣,讓他的心與身子都像能飛一樣輕鬆自在,實在太爽快!

這種爽快是他活了快近三十年都不曾體驗過的舒暢、快意!

虞子嬰一把將牧驪歌扔進車內,完全沒有要顧及他那對於別人來說尊貴無比身份的意思,她也並不擔心他會反撲,因為她已經確切將他的內力制住了,除非眼前再出現另一名玄師才能夠解重開。

接著她撩發回頭一看,果不其然,別的人都是隔著一段距離尾隨而來,唯有那道囂張而鮮明的身影——嫉飛舞著一把血色巨鐮,破風跨境,氣勢洶洶地追殺上來。

馬車一路狂奔地朝著城外而去,隨著那道遽如閃電的身影愈發欺近,虞子嬰動作利落撩簾,躥進了馬車內。

牧驪歌身形不穩地扔進車內,剛站定,而裡面的人都驚怔了一下。

籽月手按腰間匕首,看著方才那神態閒逸,端著一張溫和純良面容,實則暗中壓著她玩耍的瑛皇國太子,此刻被虞子嬰當成人質包裹似地隨意拋擲進來,眸中充滿各色複雜——她想,若先前換她與虞子嬰面對同等的情況,她自忖絕做不到這樣,即使她能夠想到挾持了瑛皇國太子做人質,可她也做不到令這種腹黑,心機深沉之人放鬆警惕,任她欺身壓制。

還有那個給人一種連靈魂都顫悚的人,她也做不到面對之時,能夠冷靜自持不慌了手腳,並有條不紊、步步為營地進行到成功逃出城這一步。

這不關武功或智謀的事,而是一個人的涵養與心性的問題,她能做的,虞子嬰也能做,而虞子嬰能做的,她卻無能為力……

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何祈殿會對她另眼相待了,這種人生來便是讓人嫉妒羨慕恨的!

舞樂與害怕陌生人的兔子司僅迅速地瞥了他一眼,便像隱身了一般,沉默於一隅。

而玖蘭戚祈倒是光明正大要打量、評測著牧驪歌,他既使坐在車廂內依舊遮掩著嚴實,並不怕被人認出來。

一出城,夜間深沉,黑壓壓的樹林飛逝而去,無星唯有一輪彎月照輝,撒滿一條蜿蜒一望無際的小道。

巍巍城樓被盡拋車內,顛簸在一條蔓延朝外的官道之上,虞子嬰入內,手如白光一現,便將牧驪歌拽過再度扯出車廂外。

馬車疾馳奔跑,一般人別說站,連坐都嫌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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