簸搖晃,但虞子嬰卻穩如鐘樓,整個下盤似塑般粘在車板上。
她對著牧驪歌突然道:“記得之前的交易嗎?”
本以為虞子嬰是走投無路,準備故技重施拿他出來當人質要挾的牧驪歌聞言,一愣,耳畔風聲呼嘯冽冽刮耳嗡嗡,他幾乎以為是錯聽。
“那不是緩兵之計,是當真的。”虞子嬰相信他聽得到,卻也加重了幾分語氣,以便更用力地傳進他耳中:“斷尾求生,記得三月後面臨的商運是關鍵,一國經濟乃國之立身根本,之後剩下的運途則看你的決策方針了……順便提前恭喜你了,即將登基的新皇陛下……”
她的話就像一顆巨雷炸響在牧驪歌耳中,他恍惚失神地盯著她那雙奧妙玄黑的眼瞳,整個人都懵懂震驚。
新皇……他即將登基?這怎麼可能?他父皇雖已年邁,但這幾個月倒是病情看漲,精神大濟哪裡像是要薨的模樣?
可事已發展至此,她又需得佈下謊言來欺騙自己?
將部分真相告知於他後,虞子嬰便將他直接推下了馬車,她已施巧勁,像這種程度的摔傷不會傷著他根本,頂多刮破擦傷些皮肉。
接著,她對牛子肅聲道:“一直朝前走,遇上任何情況都不許停下來!”
“是!”牛子不疑有它,全副身心都集中在御駕馬車前行上。
玖蘭戚祈在內一聽,直覺她話中有異,便出聲道:“你想做什麼?”
虞子嬰與他隔著一層薄薄的車簾對話,她道:“那個人……不會受任何人的威脅、阻撓而停住腳步,剛才他只是猶豫了一瞬罷了,我必須留下來拖住他……”
舞樂一聽,險些摔落在地,他急道:“那可是東皇的嫉殿,神兵排行榜第三的高手,你覺得你能夠贏得了他?”
虞子嬰沒有回應舞樂,而是定定地看著玖蘭戚祈那個方向,彷彿穿透了那一層青糙布簾,定定地落在他那雍容華麗、冶豔高貴的面容之上。
“若我最終沒有回來,那麼我們之前的承諾便一筆勾銷,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