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貴族們都不曾放在眼中,冶病看醫全憑心情,亦或者是拿來能夠令他心動的稀世珍寶。
如他所言,他有自傲的條件跟本事,而他們既不能給予他任何報酬跟價值,他又憑什麼替他們冶病看人?
“謝謝你們。”
易池瞥過們舞樂那一臉嫌棄的表情,眼底掠過一陣陰涼。
他們這些人自栩是貴族,永遠只懂拿著血統來衡量人,平民世世輩輩都只能是平民,而貴族們則總是瞧不起平民,可無論是朝廷還是外野,明明是他們用著勞力來養著他們這些貴族吃喝玩樂,用武力保護著他們貴族安享太平,為什麼苦的累的流血的受傷的都是他們這些平民,可他們依舊瞧不起他們?
他們憑什麼?!
一想到這裡,易池心底便湧上一陣無力與痛恨。
他雖然有一半異域血統,可也有一半朝淵的血統,他的親身父親是朝淵的一名普通教書老生,而母親則是蠻荒古巫族的一名大巫師,由於蠻荒古巫族部落只會留下純血種的族人,是以像他這種半血種的則只能跟在父親身邊生活。
“這世界上是沒有絕對的公平,在哪裡都存在階級。”虞子嬰輕易窺視到他的神情心思,她在經過他身旁時,頓了頓,視線仰望那一片乾淨蔚藍的天空:“比如你,在土窯洞裡你可以有一間單獨居住的大房,而別人卻只是住著十幾人的房,難道在你這裡,你便不存在所謂的階級嗎?”
虞子嬰明明很平淡的話卻像一顆炸彈讓易池渾身一震,頓時有一種羞愧無地自容的感覺。
他倏地捏緊拳頭,眸光閃爍躲避,絲毫不敢直視那雙似看透一切通徹黑眸。她隨便一句話便輕易地拆穿了他的偽裝,他只是不甘,不忿,只是不願意過著低賤貧民這種不堪的生活,而怨恨著那些享樂的貴族。
他以為他跟他們不一樣的,他能做到跟對任何人都一視同仁,但事實上,自從他當上了這群貧民的主心骨之時,他得到的待遇已經漸漸不同了,只是這種事情他一直不曾留意到過而已。
她說得對,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絕對的公平,只有人與人之間不同的區別。
“謝謝。”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