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姦夫來會淫婦的!不對,是姦婦來會淫夫的!憑什麼要爬窗?
不過既然行蹤被人拆穿了,她便從善如流地跳了下來。
聽到他剛才那番信心捻來的勾搭話語,虞子嬰不由得想起之前舞樂跟無相兩人討論的問題,便問了一句:“聽說,你裝著禁慾,卻私下經常行勾引沾花之事,連聖僧都不放過,且葷素不忌,這種行為按古言道就是當了婊子又立牌坊一樣自相矛盾,是真的嗎?”
“……”
一開始就進行這麼深入且粗黃毒的對話,*表情……瞧不清,但心情卻十分複雜,怎麼就有一種妹紙變壞了接下來的交談可能無法愉悅地繼續下去的趕腳呢。
☆、第三十五章 問藥跟攤牌
“這種話,嬰妹子又是聽誰說的?”*慢條斯理地搖著羽扇,斜眸凝著虞子嬰,心中卻鬱悶——這孩子,太單純了,怎麼能夠隨隨便便就相信一些陌生人的話呢?
“這很重要嗎?”虞子嬰偏了偏頭。
“像這樣亂傳別人謠言的人一定都不是好人,以訛傳訛太可怕了,小嬰嬰可絕對不要相信哦~”*優雅而軟懶地站了起來,蓮步輕移,腰肢輕款,最後靠到了虞子嬰身側。
這廝又開始隨性在亂編造她的名字了,虞子嬰在他靠近那一瞬間,便側身避開一步。
“好,我可以不相信,只要你將我要的東西給我。”
*挑了挑眉,欲壑難紆地抱怨道:“這麼能這麼直接地要求呢,虧人家為了你特地遣散了四周,就為了片刻與你的單獨相處……”
“你不肯給我?”
虞子嬰聲色俱厲,她根本就沒聽懂他這種欲迎還拒、曖昧的*的話,只當他根本是在敷衍她,她緊繃唇角動了動,周身狂暴之氣翻湧,衣衫獵獵翻飛,四周燈罩椅杯皆被撕裂絞碎,兇戾之氣被揮手一甩,強大的氣流盡數刮撞向*。
他微微側過臉,狂風捲拽間他頭上的黑色簷帽被吹著後仰滑下,瀑布一般的滿頭黑髮在空中漫舞飄飛,猶若在空中張開了一張黑色的巨大簾幕,與他身後亭簷垂落的雪白簾紗相映相襯,一黑一白,猶若幻夢。
他面部那白皙的肌膚在月光下近似透明,隱隱露出的漂亮鎖骨劃出優美的曲線,明明是一張聖潔清冷不容玷汙的容顏,但由於眉間一點殷紅色如硃砂妖冶的印記,而顯得媚態橫生,令人望之神魂俱銷。
“你——”虞子嬰看到他露出的那一張臉,表情一愣。
*用手背愛憐般輕柔地撫了撫臉頰,一雙非常淺淡的茶色瞳人,纖纖翩絰如鶴羽密長,在呼扇之間,難以掩飾的妖豔從那微微上吊的眼眸中流轉出來。
“怎麼了,這一張臉,你不喜歡嗎?明明今日在觀星臺上不都看得失了魂。”
那略帶打趣而幽怨的聲音說到最後徒然偏冷,顯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到了最後心中竟泛了酸味。
“你自己難道就沒有臉嗎?”虞子嬰緊緊蹙眉,黑瞳疑惑。
在繼舞樂跟怒的臉之後,無相的臉也慘遭了*的山寨。
*聞言動作頓了一下,臻首偏垂,勾唇朝她露一個奪攝天下顏色,美絕人寰的笑靨:“嬰兒小乖,你不覺得用別人的臉幹壞事,比較方便嗎?”
不覺得!
看到他用“無相”的臉對她露出這麼一個滿是春色誘惑暗示性的笑容,她頓時有一種三觀都要崩潰的趕腳。
“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就算你擁有別人的臉,難道你就能變成別人了嗎?”虞子嬰撇撇嘴,不以為然。
“我也並不想變成別人,只是借一借他們的臉一用罷了,難道你不喜歡看到他們的臉,反而是更期待想看到我的容貌嗎?”*一拂袖,衣袂飄飛,夜風掠起薄紗輕舞,花瓣縈繞,轉眼間,他已欺近虞子嬰,一根冰晶削蔥的指尖已虜獲虞子嬰的下鄂,輕輕抬起。
他將臉緩緩湊近,帶著某種甜膩的香味撲鼻,唇畔含笑,水色灩灩。
即使映入虞子嬰眼睛裡的是一張無相的臉,但她卻絕不會錯辨兩人,除了氣質與氣味不同之外,*那一雙淺淡的茶色瞳仁隱含妖魅之意,而無相那一雙浩淼如虛空的墨瞳卻是澄清而通透。
“你不會給我看的。”虞子嬰不躲不避,望著他的眼睛,篤定地道:“憑你的能力完全毋須借別的勢與力,但整整三次見面,你都不曾露出真容,這說明,你的臉就是你的一個非常大的忌諱,或者是秘密,所以你不要用言語來試探我。”
*一怔,他沒有想到虞子嬰的心思竟如此通透,一言便拆穿了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