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一身。
“誰跟你一塊兒進來的?”他用渡粉的瑩白指尖戳了戳虞子嬰的臉頰,眼神刻薄而尖銳:“那個人分明是司吧,雖然是擁有同一具身體,可你也不要搞錯,我可不是司那個什麼都做不成只會哭的蠢貨,亦不要妄想我會跟司那個蠢貨對你言聽計從。”
他戳完,似不過過癮便用挑剔的眼神,扯了虞子嬰一截髮絲先是隨意抵於鼻尖嗅了嗅,然後略帶訝異地挑了挑眉,考慮了一下才放進嘴裡嚼了嚼,然後發現味道不對,又十分嫌棄地呸呸通通吐了出來。
“始,既然你知道你與司是擁有同一具身體,那麼他此刻便存在於你的身體內,我既負責將他帶了進來,則有責任將他一併帶出去,你可以不用跟我走,那你就將他放出來,我會帶他走。”
“哈,你傻了嗎?我既然出來了,你覺得我可能再輕易地將他放出來嗎?”
始狠狠地剜了虞子嬰一眼後,便被虞子嬰那一頭似雪花融於花澗的冰涼頭髮所吸引,那是一種與男子柔韌硬直感覺完全不同的柔絨與細滑,似要消融於指尖的溫度,於是他百玩不膩地用手指來回地玩摩挲,胡亂地幾股編織著,又拆散著……
“沒關係,我相信只要我叫他,他依舊會醒過來的。”
雖然現在是由始“執政”,但畢竟司才是這具身體的主導人格,他只要有想醒的意念,便必有壓制始的絕對力量。
至於為何司會被始這般輕易奪去身體使用權,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憑司的尿性獨自一人淪落到這般危險又黑暗的地方,孑然無依無靠,似性格柔弱且膽小的他,寧願閉眼長睡不起亦根本不願意清醒地面對這種場面。
“叫醒他?你何不試一試?”始表情一滯,徒然變了臉色,他不再像方才那般示威性地親密地靠著她,反而用那染上梟血的纖尖手指惡作劇地於虞子嬰腦門怨怒地戳點了一下。
卻見那似雪容顏因這殷紅一點,似雪中傲放的紅梅,傲雪姿更芳,竟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