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走到此處,都不禁駐足多看幾眼。
錦璃,錦鯉,都是王氏的福星。王頌達疼寵錦璃,這座樓閣,從內到外,都是荷花,錦鯉的圖樣,佈置地詩情畫意。
不過,王頌達人還在大齊京城的穎王府,錦璃不帶南宮謹去學堂,來這裡做什麼?
他叫了車伕到近前,細問了幾個問題,讓他退下,轉身大步一邁,進去店內。
肅冷的俊顏已然有幾分不悅,被暗金的披風和紫袍輝映,反而愈加驚豔,愈加威嚴,愈加冷酷懾人。
殿內的人,黑壓壓跪倒一片,如迎接臨世之神般。
南宮謹見眾人都跪下,以為他們是在拜他與孃親,忙道,“都起來吧,不必多禮!”
眾人跪在地上,無人敢起。
小傢伙不禁疑惑,這些人不敢起便罷了,空氣裡,怎還有一股熟悉的龍涎香呢?
他忽然想到什麼,嬌小地身體不禁微抖了一下。
小傢伙在錦璃身側悄悄轉頭,看向門口,啊哦——不會這麼巧吧?!
御藍斯正冷俊板著臉盯著他,小傢伙頓時沒臉見人似地,借孃親的身體擋住自己。
御藍斯劍眉冷銳微揚,已然明白七八分。
“都免禮吧!”
聽到這熟悉悅耳的男子聲音,正拿著一塊絲緞布樣翻看的錦璃,被雷劈中似地,身軀僵住,素手還捏在絲緞上。
殿內的夥計,掌櫃,丫鬟,小廝,以及來購置錦緞的客人,都紛紛起身。
她卻只想把自己嚴嚴實實藏起來。
然而,南宮謹像一隻毛毛躁躁地小鴕鳥般,撕扯著她的袍袖,顧頭不顧尾地躲藏著,她壓根兒就動彈不得。
御藍斯漫不經心地走到她身側,看她手上的絲緞。
寶藍色的雲錦,映得她白嫩的手兒愈加瑩潤白皙。纖美的指甲,是清淺的珍珠粉,有一種說不出的嬌美清新之感。
他猶記得,昨晚,他細細地吻過這雙手,而且,每一根手指都不曾放過。
這雙手不只是瞧著美,它們輕柔地從他的脊背,撫到腰際,***蝕骨的觸感,讓他回味無窮,心猿意馬,根本無法專注於政務。
他只能一忙,再忙,忙到馬不停蹄,忙到沒有時間想她。
“來買什麼?”
“絲線和寶石釘珠,還有想裁剪幾樣錦緞,給你和孩子們做衣裳。”
他的怒氣就散了大半,旁若無人地,把她耳畔地碎髮掖在耳後。
“你怎麼也來這裡?”
“我在巡城,剛好看到你和謹兒,就跟進來了。”
“哦。”
他始終不曾質問她什麼,反而如此溫柔,她心兒暖的快要融化。
手上的藍色雲錦被她握在掌心裡,沁了細細的汗。
她始終惦記著那件被御尊砍破的藍袍,她親手做的,也是他最喜歡的。而且,她承諾過他,一定修補地完美無瑕。
因為沒臉回王宮,乾脆來店內,是讓掌櫃幫她準備各式藍色繡線,與藍寶石釘珠。
她得了彌裡饋贈的千年功力,不必急於練功,正有時間可以修補那件袍子,順便,也可以裁剪些錦緞,幫他多做兩件。
瞧著母子倆面紅耳赤,拉拉扯扯推推搡搡,御藍斯只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偉岸地身軀一轉,寬厚的肩帶的披風和錦袍凜冽一旋,他閒雅翻看貨架上的絲緞布樣。
見大堂內南側一排,是專供客人休憩的碧紗櫥小茶間,他便徑直走過去,在裡面的軟椅上優雅坐下來。
“謹兒,你過來!”
這沉厚威嚴的口氣,讓南宮謹直哆嗦,哪還敢過去?
錦璃只得牽著他的手,一併過來。
有客人出去,有大群大群的客人又進來。
錦璃詫異地發現,進來的客人大都是女子,不,是女吸血鬼!
她們不時往這邊瞧,有的還眼神異樣地看她和南宮謹,大部分女子的視線,卻都是盯在御藍斯身上,這場面……相親茶會般,別開生面。
錦璃並沒
有放在心上。
掌櫃親自拿來她要的絲線,釘珠,錦緞,讓丫鬟給她包在一個大錦盒內,送上茶,方才退出去。
御藍斯端起茶盅品茶,若有所思地瞧著南宮謹。
氣氛有些僵,錦璃從小茶几上把大錦盒拿開,不經意地朝外面看了一眼,才發覺事情不對勁兒。
“孃親,那些女人好像……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