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愛她一個。可,後來王爺還是偏寵了他的第一個女人。”
“是蘇世韜糊塗……”
論姿色,母親乃是江南第一美人,國色天香,驚豔傾城,豔冠天下。
論才智,母親精於營商與刺繡,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更是連皇后都甘拜下風。
論溫柔體貼,端淑賢德,這些其他女子更是比不得。
“主子錯了,寧安王並非糊塗之人。”
孫嬤嬤拿來梳子,為她細細地梳理開發尾。
“皇貴妃娘娘當年被選中,得太后賜婚,新入王府,雖然受寵,卻也只有寵。而
王爺和那位,卻有太多回憶。皇貴妃娘娘方方面面都敵得過那女子,卻鬥不過那些回憶。
就連一餐飯,一盤菜餚,一方絲帕,那一位都能講出動人的故事,感人肺腑的情愫。
後來,王爺的心也偏向了那邊,皇貴妃娘娘束手無策。
甚至,也忍不住覺得,是太后賜婚,是大齊的選妃,是自己的到來,毀掉了王爺和那位的幸福……”
錦璃煩悶地抿著唇,心裡一團亂,為母妃,為自己,為眼下的境況,痛苦壓在心口,難以言說。
孫嬤嬤見她未再多言,就給她和無殤拉上薄毯,輕輕出了殿門,去了正殿。
殿內,新掛一幅家宴圖,英偉冷酷的藍袍身影,立在喜氣縈繞的家宴圖下,優雅微揚著頭,卻孤絕寂寥。
如描似畫的劍眉緊皺著,正思忖錦璃那句,“我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她是笨,他的確總罵她笨女人。
但是,這句話到底何意?她要和離?還是不和離?
孫嬤嬤在他身後不遠處停住腳步,“殿下……”
御藍斯恍然轉過身來,見孫嬤嬤獨自彎著腰身,恭謹行禮。
他內斂一笑,忙示意她免禮。“錦璃呢?”
“小世子鬧脾氣,抓著娘娘不肯鬆手,所以,今晚娘娘宿在那邊。”
他這是敗給了兒子,還是,她敗給了那個小冊子?
若她想過來,兒子是留不住她的。
“奴婢命人服侍殿下沐浴更衣,殿下早點歇息吧。”
“把琴兒瑟兒抱過來,本王和兩位小美人兒一起睡。”
孫嬤嬤笑了笑,忙去傳召乳母把兩位小郡主送過來。
兩個搖籃擺在床邊,搖籃上籠罩著粉色的小紗帳,姐妹倆,一模一樣的面容,粉雕玉琢,睡容嬌憨甜美。
琴兒乖巧的仰躺著,似沉在了甜美的夢裡,小唇角微揚著。
瑟兒卻小腿兒不乖,蹬了毯子,還高難度的側躺著。
因為不一樣的手鐲,御藍斯才辨得清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猶記得那日錦璃拿手鍊給他雕刻的情景,此刻想起來,心還是隱隱作痛,難以言喻。
御藍斯見孫嬤嬤要給瑟兒擺正姿勢,忙道,“本王來,本王來就好……”
他大手輕輕託著小丫頭的柔軟的脊背,輕輕翻轉過來……
孫嬤嬤看著他對兩個女兒的疼惜,忍不住問,“殿下可曾想念過那位御殊公子?”
“他與青丹、寒冽,樂正夕是一類,而無殤,琴兒,瑟兒,是本王的親骨肉,不知本王如此回答,嬤嬤可聽得懂。”
孫嬤嬤知道,他本沒有必要回答。甚至,他可以因這等無禮的問題,將她罰去浣衣閣做苦力。
她卻還是忍不住道,“舞仙姑娘相伴殿下百年,如人類一世的夫妻,這感情,無人可想象。
而我家主子,不過相伴殿下幾年,終是勝不過她。
若殿下將來留得舞仙姑娘在身邊,還請殿下莫要像寧安王對皇貴妃娘娘那樣,把休書貼在門板上。”
御藍斯俯視著女兒,姿勢微僵,“嬤嬤,不會有那一日的。”
“殿下演戲的本事,可勝於任何人,我家主子尚且年輕,起初殿下對主子利用,主子還是難抵誘惑,情陷殿下……所以,請不要對我家主子太殘忍!”
孫嬤嬤說完,含著淚雙膝跪地,重重磕了個頭,起身匆匆,拿帕子捂住口鼻匆匆出去。
御藍斯這才發現,自己在這位老嬤嬤心裡,竟是一隻可惡的惡魔!
他嘆了口氣,疼惜親了親兩個女兒的額頭,又細細地把小紗帳整理好。
偉岸的身軀一轉,他在寬大的床榻上仰躺下來,嗅到身側枕畔的甜美氣息,煩躁地嘆了口氣,便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
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