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她彷彿聽到了霍源的聲音,竟是心生期盼,希望能見著他的人影,若不是喜雨出聲,她或者真的奔向那個方向,只為找到他,再見他一面。
果然那方向還是沒有人影,她竟是白日裡臆想了,霍源又怎麼她在這兒呢?本以為已經心靜,卻發現是徒勞無功,她使力地將雜草拔起,發洩著對自己的怨氣。
喜雨古怪地看著自家姑娘,想到之前姑娘的斥責,這會兒她也不敢隨便說話,只得偷瞄一眼又拔顆雜草,想做姑娘的貼身好侍女真難。
這邊廂有情人只能暗自懷念對方,另一邊廂的曾經婆媳坐在了一塊兒。
權英姿看著似老了十歲的鐘郭氏,看來這前婆母過得不好,她指揮著侍女把茶水奉上,“鍾夫人請喝茶。”
鍾郭氏坐到這廳裡一直在發呆,她目光陰沉地看著權英姿這前兒媳婦,一顆心猶如螞蟻在啃噬,為什麼這個女人還能氣色如此好?她就沒有一點點傷心難過嗎?常言不是有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嗎?
為什麼她還能如此心安理得?為什麼她還能過得這麼好?鍾郭氏在心裡咆哮著,一顆心越發不能平衡。
權英姿一直警惕地看著這前婆母,鍾郭氏有多溺愛鍾玉衍這小兒子,她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那簡直到了魔怔的地步,要不然也不會騙得她傻傻地任由她擺佈,此刻鐘玉衍被流放三千里,鍾郭氏又豈會甘心?
不用任何人提醒,她本能地就把鍾郭氏划向危險份子的範圍,這前婆母可不是鍾老太太。
見這前婆母不吭聲,她也不相催,看誰能耗得過誰?再說天色一晚她回不了城,她可沒有收留她的義務,這前婆母還是有多遠滾多遠才好。
對於這流放三千里的判決,她娘並不滿意,直說這樣的人為何就不斬立決償命?還說她爹她哥沒本事,這都不能讓鍾玉衍到黃泉去贖罪。
當然在她看來,這刑罰十分合適,若是鍾玉衍真的被斬立決,鍾家會記恨上她的,這人沒死,自然就不會有恨意,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