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載也就好了。”
白逸被噎得一時無話,要養一年半載才好的傷得有多重?那句並無大礙聽起來就成了徹頭徹尾的諷刺了。白逸臉色很不好看,樓曦彷彿完全沒看見般,繼續說道:“吾皇派使臣來燎越,正是為了樓辰遇刺這件事情。”
白逸本就是個心機深沉之人,又為帝十幾年,自然不會因為之前幾句言語失利便真的發怒失了理性。聽了樓曦的話,白逸微微點頭,朗聲說道:“樓辰在京都遇刺,燎越有義務妥善處理好此事,朕已經命人全力追查此案,絕不偏頗姑息兇徒,樓公子儘可放心。”
樓曦微微拱手以禮,似乎對白逸的話,很是滿意,笑道:“燎帝大義,實在讓人感動,不過……”清潤的嗓音微微一頓,話鋒一轉,“在下倒覺得,這件事還是交給穹嶽使臣負責查辦為好。”
這話……什麼意思?
群臣面面相覷,樓曦就是身份再尊貴,也不過是一名使節,直接插手燎越的案子,是欺我燎越無人嗎?這是明晃晃的挑釁啊。
就算再遲鈍的朝臣,也明顯感覺到,這位使臣,來著不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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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曦哥哥怎麼帥怎麼寫吧,阿痕,媽對不起你…… 錯嫁良緣續之海盜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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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交鋒(上)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交鋒(下)
就算再遲鈍的朝臣,也明顯感覺到,這位使臣,來著不善了。
燎越自然也有耿直無畏的大臣,聽到這般挑釁的話語,心中不忿,直接往前跨出一步,大聲說道:“使節昨日才剛剛抵達燎越,對燎越不甚瞭解,更別說查案了,不如安心在驛館住下,靜候結果的好。”
樓曦微微側頭,看向說話之人,那是一名四十出頭的男子,身材消瘦,目光雖銳利,身形卻有些佝僂,看他所站的位置,離龍椅頗遠,顯然不是天子近臣。
樓曦一點沒有動怒的樣子,反而朝他揖了揖手,笑道:“這位大人想得很是周到,不過吾初到京都便聽說,燎帝已經將此案交給澹臺家的少將軍和御史臺的章林章大人負責,相信有兩位大人協助,吾接手這個案子,肯定不會有任何阻礙。”
男子一時語塞,其他心思活絡的大臣卻是暗暗心驚,樓辰遇襲也就是十天不到的時間,樓曦明明昨日才剛到京都,怎麼就知道皇帝的安排了呢?甚至連二人的官職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是否連案情的進展,其實他也就知曉?
樓曦這一句話,不僅讓群臣心驚,白逸也是暗自警惕,臉上的笑容,終於慢慢斂去,隱隱顯出怒容,“此事發生在燎越京都,朕自當查明事實,給穹嶽一個交代,我燎越自古以來,從沒有外國使節查辦本國案子的先例。”
樓曦好似完全沒有感覺到天子之威一般,嘴角的弧度都沒有一點變化,只是那清潤的聲音略微沉了兩分,透出凌厲之勢,“燎帝這般驚訝也情有可原,畢竟貴國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就像穹嶽也沒有經歷過,吾國天之嬌女在別國遇刺這種事情一樣!”
一時間滿朝皆靜,靜到耳朵裡都能聽到殿外呼嘯的風聲,靜到群臣都覺得自己背心都開始冒汗。一人面沉如水端坐於高位之上,一人嘴角含笑靜立於大殿中央,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兩人間對峙的氣場。
予弦本來只是垂眸靜立一旁,此刻也忍不住看向那青年,聽說他與樓辰是雙生子,那麼今年也不過十八,這般年紀就有這等氣勢與膽色,實在少見。若穹嶽多幾個這樣的青年俊才,穹嶽盛世怕是還能再延續百年。
就在眾臣開始擔心此刻覲見怕是要以雙方交惡收場的時候,樓曦忽然輕嘆一聲,說道:“阿辰在京都遇刺,身受重傷的訊息傳回穹嶽之後,母親積憂成疾,父親也終日心焦不已,小姨速來最疼愛阿辰,脾氣又直,差點就自己帶兵衝到燎越來了,好在姨父和將軍府的叔叔們攔著才沒成行。吾皇盛怒,本預一千精兵前往捉拿兇徒,但想到此事畢竟是發生在京都,故此特意派了吾前來,查明事實真相。”
樓辰默默地聽著自家哥哥胡說八道,心裡暗自慶幸,好在他們一行四人,她和冷叔叔都是面無表情之人,聽著樓曦睜眼說瞎話,還能不動聲色,就是有些為難明薦叔叔,為了不讓自己的神情有悖於哥哥口中“吾皇盛怒”的語境,唇角只能努力地往下沉,平日裡性情尚算溫和的人,此刻看起來卻是一臉森然。